但她過去之后,也只是坐在段淮岸的辦公室看書學習,不怎么和人說話。
實驗室的人也都忙于智能仿生假肢的研發,沒時間和懷念插科打諢。
有次是晚飯后的休息時間,他們見到懷念,沒見到段淮岸,于是問了一嘴:“段淮岸人呢?”
懷念說:“他被系主任叫住了。”
“原來這樣。”他們總算后知后覺,問懷念的相關信息,“你是哪個學院的?”
“醫學院。”
另一人湊過來,“你們醫學院有一個女生特別漂亮,不知道你認不認識。”
懷念:“誰啊?”
那人說:“名字也特好聽,叫懷念。”
“……”
懷念頭一回對工科男有了清晰的認知,確實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她和段淮岸談戀愛的事兒這個學期之后便公開了,學校論壇也濺起了一些水花,偶爾他倆走在路上,也會招來不少注視。然而段淮岸工作室的學生們,連懷念叫什么都不知道。
懷念心平氣和地自我介紹,“我就叫懷念。”
“……”
又是熟悉的尷尬。
懷念觀察到大家僵滯的神色,忽地轉移話題,指著工作臺上的智能仿生假肢,問:“你們做這個,是參加比賽嗎?”
“不是,這個是客戶定制的智能仿生假肢,”何俊輝給她介紹,“根據她的手腕定制的,確保能夠無比契合地安裝。”
懷念點頭,遂又好奇:“這個要多少錢啊?”
“不要錢。”
“啊?”
“那個客戶是挺有名的博主,她發一個廣告好像就要七八十萬的廣告費。”何俊輝推了推鼻梁間的眼鏡,說,“仿生假肢市場售價是在二十萬到三十萬之間,這么一算,她其實替我們省下了幾十萬的推廣費。”
“二十多萬?”懷念看著眼前的機械手,小小地震驚了。
“嗯,人工、成本各種費用加起來,也蠻多的。段淮岸沒收那人的錢,但他給我們發了相對應的工資。”何俊輝笑,“研發團隊這幾年花的錢,加起來都有大幾百萬了,全是段淮岸出的,他當老板是真的沒話說。大方,專業能力強,又有經商頭腦,人脈廣,我們團隊的人都決定好了,畢業之后跟著他干。”
懷念還是頭一回從別人嘴里了解段淮岸。
他并非是生來的天之驕子。
而是他所擁有的能力與氣魄,令眾人無法不欽佩他、仰慕他。
“不過我聽說段淮岸打算出國留學。”
何俊輝的一句話,叫回懷念渙散的思緒。
懷念猶豫了會兒:“出國嗎?”
何俊輝撓撓頭,問:“你不知道嗎?我也不太清楚,有次聽到他打電話,說什么出國留學的,難道不是他出國,是別人?”
“可他不是開公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