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浩東尋著喬梁指著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了他的那張巨大海報,難得調侃道:“是眼熟,可是我不認識。”
他旁邊的鄭博年聽的笑了:“我看也挺眼熟。”
韓浩東用胳膊肘輕懟了一下鄭博年:“哪眼熟啊?”
鄭博年貼過來在吵鬧的環境下,低聲靠在韓浩東側臉壞笑著開口:“哪都眼熟,跟每晚睡在我旁邊那人特別像。”
明明隔著一層大衣帽子韓浩東還是聽的一清二楚,甚至還能感受到鄭博年話語間攜帶的溫熱氣息,他心里癢癢卻故作鎮定,沒言語。
難得的如此隨意,他是開心的。碰巧遇到一個糖人攤位,韓浩東扯了鄭博年停下來。
他爸和他余姨聲稱牙口不好不吃糖,韓浩東便側頭去問那兩口子要哪個。
喬梁特別新奇的圍過來眨著大眼睛問那個攤位前忙著畫糖人的老伯:“可以畫個烏龜嗎?”
韓浩東忍不住笑:“你真是夠奇特,別人都畫龍啊鳳啊孫悟空啊之類的,你畫烏龜。”
老伯一笑臉上爬滿了皺紋,那是歲月的痕跡,他笑著點頭:“可以。”
喬梁回頭看身后的許耀陽:“你看,可以。”
許耀陽微微點頭,隨后去掏錢包。
韓浩東反應快,先行去兜里拿,卻發現他這個平時沒帶習慣錢包的人根本就沒拿,不管干什么也從來不用他親自買,他有史峰。
鄭博年把韓浩東的小舉動看在眼里,笑著把自己的錢包遞了過去。
許耀陽把錢遞給老伯后看向韓浩東:“別拿了,我來,你們選哪個。”
韓浩東打開鄭博文錢包的手停下來,選了兩個糖人后一起等著喬梁那正在畫的烏龜。
他把手里錢包收好,合上前看到了那一沓錢中間漏出了一個白色的紙條,插放的不倫不類沒有章法,他強迫癥犯了,伸手抽出來打算重放。
不經意看清了上面的字后,再次拿起來細看。
鄭博年心下一驚,要去拿回來:“別看了,沒有用的,給我吧。”
韓浩東看仔細后抬頭,掃一眼擁擠的周圍后皺眉:“回去再說。”
鄭博年接過韓浩東遞回來的錢包,然后跟著幾個人繼續逛,他知道韓浩東一定是看明白了那張票據。那是當時jack給盧松賬戶打完錢后給他出示的銀行票據。jack辦事他一直放心,當時也沒看只是匆匆塞在了錢夾里。
說實話給盧松一筆封口費的事他是不打算讓韓浩東知道的,沒有要刻意瞞著的意思,只是不想這件事再出來擾人罷了。
但既然韓浩東知道了,他也沒打算不承認,想著等韓浩東問起時說出來就好,也沒多大事,畢竟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是事,當然,如果不提是最好。
在唐人街逛了一陣子,兩個老人累了后他們也就打道回府了。
回到家后忙著備年夜飯,余曼嬈不舍得孩子們幫忙,誰也沒用,但大家也都是能搭把手搭把手。
只有韓浩東和喬梁閑的很,一個在客廳和林鵬飛打電話,一個在中廳和許盈月視頻。
韓浩東最后實在無聊,跑去廚房想看看鄭博年在干嘛。
韓明修正在水池子旁殺魚,怕暈血的兒子看到難受,但當他回身的時候看到鄭博年已經及時的捂住了兒子的眼睛,這才放心的轉身快速處理。
韓浩東不明白怎么回事就被鄭博年捂著眼睛帶出來了,他打開鄭博年的手:“干什么。”
“廚房殺魚呢,池子里都是魚血,我怕你看見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