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重新打開hos游戲客戶端,但沒登大號,小號有四個,俞燃礙于在基地,只能選小丑。
這會訓練室沒別人,靜悄悄的,俞燃喜歡安靜,基本只聽到敲鍵盤聲。不過,俞燃聽力比尋常人都敏銳,就算帶著耳機,也還是能聽到有人在門外徘徊的腳步聲。
fh誰都怕他,見了人就跟見了鬼一樣,基本沒人敢在他一個人的時候過來打擾,楚焱還沒回國,剩下的一種可能,就是老板。
俞燃微笑的臉瞬間垮下去,有幾分厭惡,又有幾分不耐煩,繼而無奈翻了翻白眼,游戲還在打,他抽不開身,只能脫下耳機朝門外講,“我腳沒空,你自己進來,要么別進。”
門外人顯然有些遲疑,握著門把手好一會都沒動靜,最后像是做了一個很艱難的決定,才推門進來,聲音顫顫巍巍的,“副,副隊,對,對不起,打擾你訓練了。”
愈燃手頓了一下,這么軟糯的聲音肯定不是老板,臉色秒換回來,慢慢轉過頭,發現是張熟悉的面孔。
在腦海里轉了幾圈,愈燃想起來,這是二隊的隊員,之前有見過,至于名字,他聽鄒洋叫過,不過時間隔得太久,他也沒接觸過,不知道很正常,便道:“有事?”
對方大概是看到正在游戲的界面,似乎擔心真會影響到訓練,并沒有走進來,站在門口支支吾吾道:“副,副隊,你,你先訓練吧,我,我等會再過來。”
“不用,有什么事直接說,我不喜歡拖著。”愈燃快速收掉最后一個人頭,然后摘掉耳機把身體轉過來,又抬頭打量了一下,最后視線落在對方手里拿著的東西上,“有人讓你拿東西過來給我?”
對方拼命搖了搖頭,“不,不是,是,是我自己要給副隊的。”
愈燃一點也不驚訝,“哦”了一聲,指著東西又問:“是什么?”
對方沒回答,反而緊張的連話都說不成句,“我,我是,二隊的,溫言,我,我,我……”
“別我我我了。”愈燃聽著頭疼,把身體轉回去朝后面擺了擺手,“是吃的吧,放在桌子上,你可以走了。”
話聽上去很莫得感情,但溫言心里還是暖暖的,俱樂部的人都說crazy像瘋子,話不過三,但事實又好像不全是,怕自己真會耽誤愈燃訓練,躡手躡腳把飯放在桌子上,就迅速轉身離開。
剛踏出門,就被愈燃的話給怔在原地。
“我說你,一個oga,這種事下次就不要再做了。”
“我不……”
反駁的話說到一半,溫言就沒底氣繼續說下去,對方可是crazy,想蒙混過關是不可能的,轉而問:“副,副隊,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自認為自己隱藏的很好,每個星期都會好好打抑制劑,每天都會噴抑制oga氣味的噴霧,俱樂部基本沒人知道他是oga,除了老板。
又仔細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確定沒有oga信息素的味道,想該不會是愈燃故意套路他,有點后悔自己為什么不打自招,卻聽到愈燃道:“很難嗎?不要拿我跟那些shabi比較,降智商。”
溫言半信半疑,不太清楚愈燃心里的想法,人心叵測,他也不愿意給戰隊添麻煩,“既然副隊你知道我是oga,那,那為什么……”
為什么還會接受他的東西?一個oga給一個不認識的alpha送東西,可不單單只是關心的問題,其中另一層意思不言而喻。
愈燃當然清楚,心里非常后悔剛剛為什么沒把人轟走,真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但沒解釋,而是道:“你應該沒眼瞎吧?需要治治?”
雖然話是在嘲諷自己,但溫言出乎意料能讀懂,言下之意,大概就是一個人的眼神騙不了人,喜不喜歡一個人,看眼神就能知道。
想必愈燃會接受自己的東西,多半是看出自己沒有懷這方面的心思。
溫言不是老好人,在hf,他跟愈燃差不多的處境,都是一個人,因為是oga,擔心會暴露身份,不敢輕易接觸其他人,也不敢讓別人隨意接觸自己,拒人千里之外,實則內心很孤獨,卻不得不緊緊裹住自己。
說好聽點,他只是在找同類。
顯然,愈燃不是,他只是不屑。
溫言有點失望,他在hf沒有說話的人,隊友除了練習的時候會跟自己交談,私下基本都是零交流,異樣的目光讓他很不舒服,那種排擠的眼神,每天都讓他倍感壓抑。
如果換作別的alpha,這時候應該會很感動,然后各種甜言蜜語哄著,但可惜,俞燃不會,也沒有那個心思,沒把人當場轟走,就是最大的寬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