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到了。”池峋在下面鼓勵道。
嗯,最后一個隔離杠了!
李鶴然也在心底為自己打氣,將右腳放心地挪到最后一個隔離杠,忽然他感到一陣脆響。
糟了!
這根隔離杠受到經年雨水的侵蝕,早就生銹腐朽,輕易可折,只不過保持著完好無損的表象。
等李鶴然意識到危險時,一切已來不及。他腳底一空,整個人失去重心跌了下去。
曖昧邀約
再次睜開眼時,李鶴然發現自己正趴在池峋身上。池峋的雙臂緊緊環繞著他的腰,臉紅一陣白一陣的,一言不發,只用深潭一般寂靜的雙眼看著他。
“池峋,我弄疼你了嗎?”
“沒……你疼不疼?”
“我也不疼。”李鶴然笑道,然后頓了頓,似乎在思考措辭,“池峋,你為什么還不松開我?”
“哦……哦!”池峋慌慌張張放下雙手。
“剛才什么聲音?去那邊再看看。”不遠處傳來紀律部部長那極具辨識度的聲音,“別又是送外賣的fanqiang。”
一陣腳步聲貼著小路傳過來,漸漸逼近。
池峋慌不擇路地伸出一只手護住李鶴然的后腦勺,將他的頭壓在自己xiong口。
他的頭發好軟,像在摸初春的嫩草。他的臉又滑又涼,像浸在冷水里剝了殼的雞蛋。他呼出的氣息是溫熱的,帶著茉莉的清香,像撩人的小火苗……
啊!我在干什么!
池峋忍不住在心底狂錘自己一拳。
可是,好近,近到可以感受他的溫度,聞到他的氣味,真想一直這樣抱著……
心跳像颶風之下的海,轟然而巨大。
“張主任,這邊沒有人。”頭頂傳來一個年輕的聲音。
“再去前面巡一巡吧。”
腳步聲越來越遠,直至徹底消失。
李鶴然爬起身來,大喘了一口氣。
“差點被抓包。”
池峋也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沾的雜草,故作鎮靜地東張西望。
“池峋,你很緊張嗎?”
池峋懵在原地,不知道李鶴然具體指哪件事情。
“剛才你心跳好快。其實紀律部部長也沒那么可怕的。”
“倒也不是因為紀律部部長。”池峋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