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鶴然留著微長的發,戴著耳環,很嫵媚。
“不好看嗎?”李鶴然見池峋不說話,有點慌張地小聲問。
“很好看。”池峋回過神來,“你只許戴給我一個人看。”
“嗯。”李鶴然又把臉靠近他懷里,緊緊環抱他。
“阿然,你為什么會知道特羅姆瑟?”池峋很想知道李鶴然這七年是否也對他夢寐不忘,搜尋他所在的國度。
“特蘿卜是什么東西?能吃嗎?”李鶴然眼神稚氣地望著他。
“能。”池峋被李鶴然的空耳逗笑。
“那好吃嗎?”
“挺好吃的。”
“哦……”李鶴然點點頭,又追問道,“那是什么味的呢?”
“甜的,但沒你甜。”
“你怎么會知道我是甜的呢?”李鶴然陷入沉思。
“你讓我嘗嘗我就會知道了。”池峋捧起李鶴然的臉,很想對他做些什么,但是理智讓他沒有付諸行動。
“阿然,你醉了嗎?”
“沒有。”李鶴然言辭溫吞。
“那我問你,你還喜歡我嗎?”問出這句話時,池峋心中忽然忐忑不安。
“池峋,我一直喜歡你。”李鶴然看著他的眼睛說得很認真。
“真的……沒騙我?”池峋劫后余生般笑出來。
李鶴然踮起腳尖,在池峋唇角滑落一吻,甜酒的香氣氤氳開來,輕易打破防線。
“沒騙你。”李鶴然靠在冰涼的瓷磚墻壁上,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粉色的唇泛著粼粼的水光,向池峋發出無法抗拒的邀請。
積壓七年的想念頃刻間被打開。他仿佛墜落一片白色泡沫,輕盈的,脆弱的,想要觸碰,哪怕下一秒就消失。
“阿然……”理智片瓦不留,池峋低頭含住那片甜膩的花瓣,舌尖打開瑩潤的珍珠,陷落柔軟。冰涼的鼻尖彼此碰撞,潮熱的呼吸混著蒙蒙的水汽迷離又綿長。
李鶴然醉得有些站不穩,池峋打橫把他抱在懷里。
池峋踢開臥室門,把李鶴然安頓在床上。
李鶴然像一只剛剛被解救的受傷的小鹿,乖巧安靜地枕在枕頭上,溫軟的烏發被壓亂,目光清澈而純真,依賴地看著池峋。
“池峋,你要給我洗澡嗎?”
“是要吻你……”池峋傾下身吻他。
池峋感受到了他的緊張,短暫放過他。
李鶴然眼睛里蓄著淚,卻仍然深情地看著池峋。
“怕了?”池峋憐惜地捧住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