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李鶴然以為自己有了什么出丑的言行。
“沒什么。貓咪太可愛了?!?/p>
徹底爆發
李鶴然看著池峋慢騰騰地吃完最后一口炸雞,心下想他吃東西什么時候變這么磨蹭了。
等池峋擦好嘴,李鶴然問道:
“陪你吃完早餐了。我可以走了嗎?”
“我飯后得吃水果,你幫我剝個橘子?!背蒯究聪蛩P。
李鶴然照做剝了個橘子給他。池峋又慢條斯理吃了好半天。
“荔枝也要?!背蒯境酝觊僮舆€不滿足。
李鶴然挑了個最大顆的荔枝給池峋剝,荔枝殼很硬,李鶴然一個不小心,碎下來的荔枝殼就直chajin他指甲蓋里。他痛到“嘶”了一聲。
“阿然,你怎么樣了?”池峋跑過去半蹲下身握住李鶴然的手,看著李鶴然泛紅的指甲蓋,他心里一陣后悔與自責,眼睛也變得紅紅的。
“沒怎么?!崩铤Q然忍住痛,把碎掉的荔枝殼從指甲蓋里揪出來。
“壞荔枝!”池峋把那顆荔枝丟進垃圾桶。
“是不是很疼?”他用手指肚撫摸著李鶴然受傷的手指,朝那里輕輕地吹氣。
池峋那張焦急又擔心的臉離李鶴然很近,呼吸也很近??粗蒯纠饨欠置鞯拇剑铤Q然有一種想吻他的沖動。
此時此刻的池峋讓李鶴然產生了一種錯覺,好像他們從來沒分開過,而是談了七年戀愛,而池峋也像七年前那樣關心他,愛護他,在意他的一切。
玫瑰為什么能夠勇敢,大概是向玫瑰澆灌愛意的人太篤定了。
在這浩瀚無垠的宇宙里,幾億歲的星球都可能會墜毀。而在這渺小的人世間,好像真的有永遠的東西,直到宿主死亡那一刻。
“我該走了?!崩铤Q然滿臉通紅地把手指從池峋手中抽走,再這樣被池峋握著,他怕自己真的會不講分寸地吻上去。
“阿然,其實我……”池峋欲言又止,似乎在醞釀語言。
“我還有急事要先走了?!崩铤Q然站起身,慌里慌張地打開門跑出去。
“阿然,我送你。”池峋追上去。
“不用!”李鶴然跑過長廊逃進電梯緊急按下下行按鈕。
池峋只能等另一部電梯。等追到樓下時,他看到李鶴然正在前面馬路邊上攔出租車。池峋記下車牌號,立刻返身去車庫取車,開車追上那輛出租車。
無論如何,這次他都不會放手,起碼要知道李鶴然的住處,不能讓他再跑了。
李鶴然鉆進出租車后座,膝蓋因為劇烈奔跑開始泛疼,他喘著氣向司機報了目的地。
池峋剛剛想說什么?
我又到底在怕什么?
李鶴然想不通。
如果一定要讓他說一個害怕的理由,那大概是害怕未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