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峋,你不是要告訴我刪我鏡頭的原因嗎?怎么開始聊八卦,還讓我猜。”
“原因就在他經(jīng)紀人話里頭呢。”
“那……那個經(jīng)紀人說什么了?”
“她說——男三這么帥,不把他鏡頭刪了哪輪得上我家的做顏值擔當?”
李鶴然把眼睛垂下來,臉上沒什么表情。
“傷心了?”池峋用下巴蹭了蹭李鶴然的臉頰,“我沒想到她說的那個演員就是你。我的阿然被人欺負了好多次。”
“池峋,我沒傷心,你也不要為我難過。”李鶴然總是第一時間照顧別人的情緒,他越是這樣,池峋就越心疼。
“我改變不了環(huán)境,但能決定自己的心境啊。曾經(jīng)有個人告訴我,心能轉(zhuǎn)境。”李鶴然繼續(xù)說道。
“那個人是誰?”如果還是韓澄,池峋感覺自己的醋壇子要baozha了。
“你還記得紀律部的張老師嗎?”
“是他?”
“嗯。”李鶴然笑著點點頭,“他人看起來很嚴厲,但其實很愛護學生。我受腿傷回到學校第一天在教學樓走廊碰到他。他告訴我,樂觀能夠成就生命的奇觀,我挺受鼓勵的。”
“看在老張對我們阿然還不錯的份上,今年過年回老家給他捎一箱蘋果。”
“你知道張老師最討厭什么水果嗎?”
“不會是蘋果吧?”
“答對了。”李鶴然笑出聲。
“看不出來,老張活得這么不修邊幅,吃個水果還這么挑嘴。”
“除了張老師,韓澄師兄也挺照顧我的。我在《黑刃追緝》劇組的第二個月,剛趕上春節(jié)。那是我第一次在外地一個人過春節(jié),挺沒意思的,年夜飯也打算啃塊面包就應(yīng)付了。沒想到韓澄師兄做了年夜飯,還叫我一起吃。”
“沒叫別人?”
“韓澄師兄說跟我是老鄉(xiāng),我又是他師弟,所以只叫了我一個。他在劇組也沒什么朋友。”
“是嗎?”池峋靈機一動,“阿然,是他做的飯好吃,還是我做的好吃?”
“干嘛問這個?”李鶴然一點也沒嗅到池峋聲音里的酸氣。
“就想知道嘛。”池峋勾住李鶴然的手指晃了晃。
“說實話,池峋,你做的好吃多了。”
“猜到了。比我廚藝好的男生,還沒見過。”池峋嘚瑟又滿意地笑了,“阿然,你繼續(xù)講你的事,我想聽。”
“剛畢業(yè)的時候,我沒經(jīng)紀人,也沒簽公司,就自己跑劇組,碰了挺多壁的。后來遇到韓澄師兄,他勸我跑組談合作這種事還是交給專業(yè)的人做,還引薦我去了他所在的昱華娛樂公司。”
“合著就是他引著你去簽這家垃圾公司的?”池峋來氣了。
“韓澄師兄是好意的。拋去我的事不說,昱華娛樂幾乎占了整個影視市場的半壁江山,也培養(yǎng)了很多像韓澄師兄那樣優(yōu)秀的演員。剛簽約,公司就分了晴姐帶我,還給了我兩部劇和一部電影的男一號。只不過后面因為各種原因,這三個作品都壓著沒播出來。”
“那不是讓你的努力都白費了嗎?”池峋光是聽著心態(tài)就有點崩。
“我當時挺崩潰的,但想著運氣應(yīng)該不會一直這么差,打算堅持下去。但是漸漸的,公司就完全不給我資源了,只叫我參加一些線下站臺活動,我又不能私自接戲,錯過很多機會。我還以為是公司對我失望了,直到我遇到陸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