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有的人可以吃一輩子陽春面,只是總會有更好的,到時候再被舍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去選。
強迫自己閉上眼睛,沈明珠告訴自己,如今她得到的已經夠多了,不要再去奢望那些了。
過好她自己的日子,比什么都強。
從來沒有這樣被人擁在懷里,踏馬飛馳在柳絮一般的飛雪之中,沈明珠艱難地從裹得太過嚴實的斗篷中探出了頭來。
放眼望去,路上的街景皆籠罩在一層晨霧之中,夾雜著幾戶人家生氣的炊煙,彌漫遠遠的天際之間,她怎么都看不到頭。
“小心別著了涼,”馬蹄聲中,一雙臂膀將她緊緊罩住,謝清霖低頭看了眼懷里頭四處張望的好奇小臉,替她緊了緊斗篷。
“又不是小孩子了,”嘟囔了一句,沈明珠只覺得這人管的實在是太寬,靠的這么近,她隱隱嗅到了淡淡的雪松清香。只覺得渾身一僵硬,剛剛走的太匆忙竟是沒有反應過來。
這么一安靜下來,她才聽到這人腰間掛著的那柄佩劍叮叮當當,響鬧在自己耳邊,像是他以前在謝侯府的時候,迎著蒙蒙亮的晨光,肆意挽了一個利落的劍花,朝著坐在一邊看著的她露出一個笑,而后將那劍隨手一丟,便讓其歸鞘。
沈明珠的眸子動了動,她以前沒有想過自己為什么曾經會喜歡這個人,只是一股腦的陷了進去,等到抽身離開之后,又想不起究竟是何緣由。
被這股熟悉的雪松清香再度裹挾的此刻,沈明珠只覺得身后那人的xiong膛有些硬的膈人,不由得不舒服的扭了扭,又嘟囔了一句。
“別靠這么近,擠得慌。”
緊緊攥著韁繩的謝清霖在風聲中聽到了懷里人的抱怨,悶悶一笑,xiong腔的震動叫沈明珠有些惱了,超前靠了靠。
壞心眼的人輕輕夾緊了馬腹,他本想著慢些叫這段時間更加綿長,只是如果叫姑娘驚呼嚇得主動擁著自己,倒也是不錯的選擇。
待到了約定好的酒樓里頭,沈明珠看了看天色,竟是早到了許多時候,不由得嗔怒地看著身邊這位快馬加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