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放心······”
“酒勁有些大,你自己非要換衣服······”
他也不知道要說什么了,支支吾吾老半天,倒是叫沈明珠自己領(lǐng)悟過來了。
原來是自己雖然解了藥性,只是shi漉漉的衣服穿在身上鬧著要換。看著這人幾乎要紅到脖子的緋色,沈明珠忽而福至心靈的明白了,昨夜她泡在那冷水里頭,緊緊抱著的溫?zé)岬臇|西是什么了。
分明是眼前這人。
轟的一聲,她也覺得自己快要比昨日還要燙了。
她不敢抬頭再去看這人,臉色尷尬的半晌沒說話。
謝清霖僵在那里,沒敢動彈。以為是自己說錯了什么,他強(qiáng)撐著不叫自己再覺得羞愧。
“我,我會對你負(fù)責(zé)的,明珠。”
這話叫沈明珠的眼皮子明顯一顫,她攥了攥自己的袖口,半晌開口道:“我們······沒有僭越之事,況且我也不想嫁人。”
“這事你不必放在心上,就當(dāng)沒有發(fā)生過。”
謝清霖心頭一慌,他看著眼前低著頭的沈明珠,猛地吞咽了一下喉嚨,開口說道:“可是,你親了我。”
沈明珠聽見了,僵著身子抬頭凝視著謝清霖。
雖然面色蒼白,但謝清霖依舊站的筆直,往日里黑漆漆的眸子盛滿了深邃的愛意,卻又格外透徹,目光問投的落在了沈明珠身上,每一個字都說的格外堅(jiān)定。
“明珠,你得對我負(fù)責(zé)。”
他沒撒謊,父親小時候同他此時一樣,眼下青了一大塊,他親眼看到是母親打的。當(dāng)時父親就教導(dǎo)他,打是親罵是愛,男子漢大丈夫要能屈能伸。
所以沈明珠親了他。
沈明珠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人,她只覺得自己以前似乎對謝清霖的評價(jià)是個君子,怎么竟然如此無賴了?
只不過看著他那雙炙熱的眼睛,里頭的光芒似乎讓她如此熟悉。
她以前也用這個眼神看過這個人。
沈明珠深深地吐出一口氣,努力叫自己臉色看上去不那么尷尬,她也不知怎的,突然就冒出了一句。
“倘若我不負(fù)責(z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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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珠從來不覺得謝清霖這人竟然還有如此一面。
竟鬧著叫她負(fù)責(zé),這是他一個郎君能夠說得出口的話嗎?
索性直接不去理會這犯了傻的人,先去將長樂公主交代給她的事去找王昌平交代了,到底還是正事重要些。
這些事謝清霖也得知曉,于是他就在一邊坐著一邊用哀怨地目光盯著這姑娘,看的沈明珠只覺得有點(diǎn)坐立不安。
起身離開的時候也分外利落,叫另一側(cè)的王昌平只覺得一陣好笑,只是為了自己這師弟的面子到底是等人家姑娘離開之后才笑出聲來。
“謝師弟啊,怎么,你這堂堂狀元郎叫人家嫌棄成這般樣子?”
說罷,又裝摸做樣的端詳了一下謝清霖眼下的淤青,繼續(xù)說道:“確實(shí),人家明珠縣主嫌棄你,也是應(yīng)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