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剛從小區出來,就被一群端著攝像機的記者群群圍住了。
“請問您之前是被bangjia了嗎?”
“bangjia犯已經被抓獲了嗎?”
“您對被bangjia的原因有推測嗎?據說城外廠房區發生了一起baozha,與您被bangjia有關系嗎?”
蘇慎玉皺起眉,他不過是到這里來見梁越,記者是怎么聽到風聲過來的。
他一語不發,身后的梁越拂開人群讓他通過。
突然,蘇慎玉的余光瞥見了一縷亮光。
危險的直覺瞬間在他的大腦中升騰而起,他下意識道:“那是什么?”
下一秒,那位“記者”徑直把手中的話筒和攝像機一扔,露出了袖口中藏著的匕首,就朝著蘇慎玉刺來。
時間仿佛被拖慢了,周圍的一切人、事物和聲音都遠去了,匕首的寒光映照在蘇慎玉的眼底,幾乎在短短一秒內就接近了蘇慎玉的左xiong。
就在匕首的刀光即將刺入的一瞬間,黑色的刀柄被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抓住了,刀尖無法再往前進一分。
是梁越。
周圍的記者們回過神來,臉色紛紛露出驚恐的表情,有人在報警,有人想逃跑,周圍一片混亂。
梁越剛要出手制住那個刺客,卻見那個刺客趁著混亂,松開了匕首,向后一退,緊接著,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奇怪的笑意,伸手奪過了蘇慎玉手中的文件袋。
蘇慎玉頓時明白了他的目的,刺殺是假,趁著混亂奪取資料才是真。
然而此時再奪回來已經來不及了,情急之下,蘇慎玉只來得及用那把匕首在文件袋上重重一劃!
下一秒,文件袋被劃開了一道大口子,照片和文字資料掉落了一地,恰巧一陣風吹過,這些資料被紛紛揚揚吹得到處都是。
一位報社記者“誒”了一聲,撿起了地上的照片,驚訝道:“這是秋家大火時的照片。”
另一位電視臺記者也看到了一張被風吹得飄落在滴的履歷表,喃喃自語道:“程岳,他不是程家的創始人嗎?怎么會是秋家的管家?”
“……”
跑到一半的記者都回來了,積極地撿拾著地上的照片,雙眼放光,他們都知道,一場巨大的新聞正等著他們。
梁越小聲道:“那個刺客跑了。”
蘇慎玉:“不用管他。”
更多的話筒被硬生生擠到蘇慎玉面前,所有的記者和新媒體人都露出渴望的神情,渴望蘇慎玉能說出什么來。
蘇慎玉就在無數的閃光燈下朗聲道:“我蘇慎玉,實名舉報榮程集團程岳涉嫌縱火罪、故意sharen罪,相關的證明材料已經在你們手里了。今天的情況大家看在眼里,也記在心里,如近期我發生不測,那么必然和程家脫不了干系!”
這一席話如同水被濺入油鍋,霎時間激起了驚濤駭浪。
但當蘇慎玉邁步離開的時候,所有人都沒再阻攔,而是讓開容許一人通過的通道,默默地望著他離開。
在人群的盡頭,蘇慎玉看見了單叢,他抿唇站在馬路邊上,面色冷然,一言不發。
蘇慎玉:“你也是來殺我的?”
單叢搖了搖頭,卻道:“程總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