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剛送走江太醫,碰到杏梨來請皇上去正殿用早膳。
“皇上,皇后娘娘問您何時去用早膳?”杏梨恭敬地在偏殿外道,并未進偏殿。
哼,該來的總會來的。沅稚心想著,皇后怎么可能無動于衷,任由皇上在她這里逗留。
她好不容易解除禁足,利用皇上對裕兒的疼愛博得一絲寵,當然要抓住機會。
“皇上,快去吧,皇后娘娘還等著呢,不好讓娘娘等著了。”沅稚懂事地放開皇上,依然倚靠在抱枕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皇上意猶未盡,眉頭緊了緊,顯然嫌棄杏梨掃了他的興,雖不能和沅稚做什么,可靜靜陪著她皇上也是歡喜的。
“好吧,你好好歇著,朕改日再來,琥珀,好生照顧你家小主,以后不必去皇后那里問安了,省得再染了寒氣,昨夜之事讓你受委屈了。”
說著,皇上摸了摸沅稚的手。
“是,奴婢知道了。”琥珀回完皇上,在皇上還未離開時,將藥端了上來。
“小主,該喝藥了。”
皇上剛起身又坐了回來,沖殿外的杏梨道:“朕看著沅貴人喝下藥再去用早膳,你先回去伺候皇后吧。”
沅稚領會琥珀的用意,猶豫著要不要端起藥碗。
琥珀卻拿起藥碗遞給了沅稚,準確地說是懟在了沅稚嘴邊,沅稚不得不接過藥碗。
她還真不是故意的,是真的很抵觸喝這苦藥。
“朕來。”皇上竟接過了藥晚,柔聲道,“來,朕喂你,喝了藥你的病才能好,聽話。”
沅稚服侍了皇后那么久,都沒見過皇上這一面,她也算是如愿了。
“嬪妾不喝,這藥苦的很,昨夜差點吐了出來。”沅稚嬌嗔道轉身背對著皇上。
既然這都送到嘴邊的寵愛,她自然也要裝一裝樣子拿捏皇上。
這一幕被殿外的杏梨瞧見了,她立馬去正殿回了皇后。
皇后聽了,臉色驟變:“以前怎么沒瞧出她是這樣的貨色!本宮還委以重任,呸!不過是個狐媚惑主的賤人!”
杏梨在一旁未作聲,她雖想爬得高一些,可也不敢得罪沅稚,怕落得木棉一樣的下場。
木棉目前下落不明,無人知曉是死是活,這是皇后的一個心結。
“你跟個木頭一樣的!就不會與皇上多說幾句!說本宮的腳痛得下不了地?”
皇后怒氣未解,又沖一旁的杏梨發起了脾氣。
皇后的性子一直如此,木棉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將木棉送與賈公公也是皇后的決定,根本不容木棉拒絕。
木棉雖懷恨在心,可也無法,所以后來得知皇后要處置沅稚,便出了那樣的損招,讓她也嘗一嘗被糟蹋的滋味。
杏梨以前不言不語的,可她是個心里有譜的,不像木棉。
“說話啊!”皇后見她不回話,又惱了起來。
“娘娘,這次出來著實不易,還是用了點手段讓小皇子生病才有此機會。娘娘該知道皇上喜歡什么樣的,既然皇上被沅貴人牽絆住了,不如娘娘就做出賢良的樣子,在皇上面前多關心沅貴人,也可在皇上那博取關注,沅貴人再怎么受寵,只要她還在這乾坤宮,那主位必定是娘娘,什么時候懲治她都成,不愁日后沒有機會。”
皇后聽了,覺得有幾分道理,不自覺抬眸看了一眼杏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