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小安的皮膚之下不是印象當中的骨頭,而是一層花斑的鱗片,這第二層的皮膚之下還有第三層,但是那空氣當中的朱砂在接觸到這花斑的鱗片的時候,仿若被侵蝕了一樣冒出來了無火自燃的白煙。
又是往后退出去了一大步,警惕地看著我。
“之前算是披著人皮的人,那你現在算是什么?俄羅斯套娃?”
“還嘴硬,你知道要這么一塊人皮需要多么大的精力嗎?你就這么把他損壞了!”
“這么難得還這么容易壞,你這手藝也不怎么樣嘛!”
雖然我是這么說的,但是平心而論這個人皮的防御力已經相當驚人了,我的鐵砂加火藥,正常的人扛上這一下,連皮帶骨就打成血沫了,但是現在的只是損壞了茍小安的皮膚,內部并沒有什么損壞。
看著茍小安,我聽見了一聲巨響,我看見棺材的棺蓋被掀了起來,少說也有一尺,伸出雙手,有著一般的僵尸沒有的手部靈活度,尖銳的指尖伸出,五指沒入棺蓋,直接向著我的方向拋了過來。
厚重的棺蓋就直接切入了我面前的土地當中,穩穩的立在了原地。
棚子倒塌,沉重的棺材就砸在地上,粗壯的支撐著棚子的木頭柱子砸在棺材上,就像是一把大錘子,將棺材嵌入了底下的冰層當中,清脆的碎冰聲傳來。
冰塊散落滿地,讓周圍看起來更加的散亂,掀起來了巨大的塵土在四周飛揚,我已經完全看不到棚子里面的情況了。
我換了一發朱砂子彈,朝著棚子的方向開了一槍,朝著里面大喊:“月詭,你還好不?”
“還好,你保好自己就行了,不要再開槍了,太嗆了,咳咳咳!”
月詭的聲音傳來,也是讓我徹底的放心了。
“你知不知道一個毛僵就不是一個詭能抗衡的,就算是他能解決綠僵,但是這是沒辦法跨越的鴻溝”
茍小安手上面有著猩紅的符號,就像是符箓上面的那些符號刻畫在了手上,這應該就是他之前能勉強控制綠僵的手段。
但是現在的符號已經開始出現了黯淡,就像是我的神力符快要失靈時的樣子,這已經是他能控制的極限了。
茍小安似乎是非常地懼怕這五個綠僵變成毛僵,也許是五個毛僵脫困真的會撕碎一直控制的他。
茍小安轉身就朝著遠離棺材的方向跑去,我也是緊跟著,不肯放走他,見此一幕,他的手里面拿著一個瓶子,朝著我的方向潑了過來,順手就是將瓶子也之緊跟著砸了過來。
衣服幾乎是快要貼著那個液體擦過去的,但是還是被躲過去了,散落在了地上,升起了似有似無的白煙,順利的側身躲過,我轉頭看去那瓶子上的液體。
我看見那個瓶子里面的液體,也是明白了這個就是引魂涎,那個蛇精的引魂涎就是來自他,瓶子在接觸到地面的一瞬間我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沖擊。
瓶子直接爆炸開了,其中也是攜帶了一點點引魂涎的作用,雖然不能傷害到我的魂魄,但是會讓我心神震蕩,邁開的腳步頓時慢了下來,視野都是有些虛幻了。
似乎是感覺到了我這個活生生的血肉在遠離他們,毛僵越發的狂躁,每一個棺材都是轟然劇震,我離了有段距離已經能清晰的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