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才看著陳大人好端端的和陸棲寒在酒樓里說話,怎么突然就出事了。
不知道為什么,蘇暖暖的心中,總覺得有股很古怪的感覺。
許慕舟轉頭,看到了微微攥緊手心的動作,眼神微動。
“陳大人?”秦氏豁然站起身,“他怎會突然出事了?”
京中朝臣的車夫,那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更別說還像是陳大人這樣的高官,駕車之人都是千挑萬選,出門之前也會幾番檢查,何況還是出宮辦事了。
所以,這不可能是突然出的事故。
福伯說:“夫人,興許是這個陳大人,往日在外得罪了人吧?”
這個陳大人,雖說是個禮部尚書,但為人傲嬌,自詡是個文臣高官,瞧不上這個,瞧不上那個的。六部里,就數他最自身清高,嘴巴又是個不饒人的,往日里被他得罪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能出這樣的事,其實也不意外。
話是這樣說,但秦氏的眉心還是微微凝起。
蘇暖暖也是攥著手心,垂著腦袋沒說話。
看著前廳里陡然變了的氛圍,福伯忍不住呵斥那個傳信的門房:“什么消息都來說,又不是我家尚書,你回來稟報個什么!去去去,去外面繼續看門去!”
“夫人,您放心,老爺不過是出去了一趟,又不是出京,怎會出事呢。”
秦氏神色歸正:“誰說我擔心了?他在外面是出事也好,尋花問柳也罷,都和我無關!”
“暖暖,許公子,不等他了,咱們先去用膳。”
“福伯,準備開宴吧!”
府中誰不知道夫人是最刀子嘴豆腐心的,秦氏只是表面冷漠,實則心中還是擔心蘇尚書的。
福伯點頭去了,出了前廳后,也不忘派人去許家打探一下消息,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蘇小姐,你沒事吧?”許慕舟看著神思恍惚,像是在想什么事情的蘇暖暖,輕聲問了句。
蘇暖暖回過神:“嗯?沒事,我只是擔心爹爹,不過應該不會出什么事的。”
她擠出一抹笑。
“走吧,我們先去用膳。”
只是擔心蘇尚書嗎?
許慕舟卻覺得蘇暖暖方才的表情,不像是這么一回事。
她好像是因為方才陳大人的事,猜到了什么。
不過是人家的事,他也不好過問,輕嗯了一聲后,同蘇暖暖一起去了宴客廳。
……
于此時,汴京城里的天越來越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