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內,只有三個人。
陳州,柳若彤,以及那個躺在手術臺上,依舊處于昏迷狀態的,白勝雪。
“你真的要救她?”柳若彤看著白勝雪那張蒼白的臉,聲音,第一次,帶上了一絲冰冷。
“她的命,是我的。”陳州沒有回頭,他只是伸出手,無數道比納米絲線還要纖細的,暗金色的鴻蒙之力,從他指尖涌出,好比最精準的手術刀,開始修復白勝雪體內那些因為強行引動神性力量而崩壞的,經脈與臟器。
“在我沒玩膩之前,她不能死。”
他的聲音,平淡,理所當然,卻讓柳若彤的心,狠狠地,沉了下去。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特殊的。
她以為,自己是他唯一的例外。
但此刻,她突然發現,或許,在他眼中,自己,與白勝雪,與月曦,與那些被烙下了奴隸印記的傀儡,并沒有本質上的區別。
都只是他的,私人物品。
只是,有的,是放在床頭的花瓶。
有的,是丟在角落的,玩具。
她沒有再說話,只是安靜地,看著陳州的背影,那雙清澈的眼眸中,多了一絲,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疏離。
修復的過程,很快。
在鴻蒙之力的作用下,白勝雪那身足以讓任何一個醫生都束手無策的傷勢,在短短數分鐘內,便已痊愈。
甚至,她的身體,因為這次破而后立,其強度與潛力,都比之前,更上了一層樓。
“唔……”
手術臺上,白勝雪那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
她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入眼的,便是陳州那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
以及,他身旁,那個面色清冷,安然無恙的,柳若彤。
一股難以言喻的狂喜,與一種病態的希望,瞬間沖垮了她所有的理智。
她甚至忘了自己身上的傷痛,忘了自己之前的屈辱。
她掙扎著,從手術臺上爬了起來,然后,踉蹌著,撲倒在了陳州的腳下。
她抱著陳州的小腿,仰起那張剛剛恢復了血色,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絕美臉龐,用一種足以讓任何男人都心碎的聲音,聲淚俱下地哭訴道。
“陳州!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心里還是有我的!”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當初背叛你,和劉峰雙修,都是被逼的!是他用玄天道人的秘法,控制了我的心神!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是我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