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浩然領命而去身影消失在庭院的陰影中。
整個庭院瞬間安靜下來,只剩下風吹過竹林的沙沙聲,以及遠處都市隱約傳來的喧囂。
氣氛卻仿似凝固的冰。
柳若彤站在陳州身后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她看著這個男人的背影那個曾經讓她感到無比安心的背影,此刻卻讓她感到一種莫名的陌生與寒冷。
白勝雪跪在地上頭深深地埋著,身體因為恐懼與屈辱而劇烈地顫抖。
她不敢抬頭不敢去看那兩個主宰她命運的人。
“你覺得我做得過分了?”陳州忽然開口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寂靜。
他沒有回頭話卻是對著柳若彤說的。
柳若彤沉默了片刻,才輕聲反問:“自由城里,有上千萬的普通人。他們,做錯了什么?”
“他們沒做錯什么?!标愔莸穆曇艉芷降暗麄冞x錯了自己的管理者。弱小,就是原罪。”
他轉過身,看著柳若彤那張略顯蒼白的臉。
“這個世界,從來都不是講道理的。誰的拳頭大,誰就是道理。你以前不懂,現在,我教你。”
柳若彤的嘴唇動了動,最終卻什么也沒說。她只是默默地垂下了眼簾,將那份復雜的情緒,深深地藏了起來。
陳州似乎對她的反應并不在意,他的視線,落在了地上那個還在發抖的女人身上。
“還跪著做什么?”他的聲音恢復了那種不帶溫度的冰冷,“沒聽到我剛才說的話嗎?去,給你女主人準備洗腳水。”
白勝雪的身體猛地一僵。
她抬起頭,那張梨花帶雨的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
她看到,柳若彤也正低頭看著她,那張清麗絕倫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卻好比在看一只骯臟的,令人厭惡的蟲子。
這一刻,白勝雪所有的尊嚴,所有的算計,所有的不甘,都被徹底擊碎。
她明白了。
在這個庭院里,她甚至連人都算不上。
“是……主人。”她從牙縫里,擠出這兩個字,然后,用一種比任何時候都要卑微,都要屈辱的姿態,手腳并用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踉踉蹌蹌地,朝著別墅內的浴室走去。
每一步,都好像走在刀尖上。
……
與此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