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一個字,好似一盆冰水,從白曉曉的頭頂澆落,讓她從內到外,涼了個通透。
她看著柳若彤。
這個女人,昨天在宴會上還只是個任人擺布的花瓶,現在卻散發著讓她靈魂都感到戰栗的恐怖氣息。
她的一切,都是陳州給的。
憑什么?
嫉妒,像毒藤一樣瘋狂滋生,瞬間占據了白曉曉的所有理智。
“你算什么東西!一個被他當成工具的女人,也敢在我面前叫囂?”白曉曉從地上爬起來,面目猙獰,“我跟陳州有婚約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你給我讓開!”
她瘋了一樣,繞過柳若彤,再次沖向陳州。
柳若彤眉頭一皺,殺機畢露,剛要動手。
陳州終于有了反應。
他沒有看柳若彤,甚至沒有看沖過來的白曉曉。
他只是很輕地,仿若自言自語般,說了一句話。
“我這人,有點潔癖。”
白曉曉前沖的身體,猛地僵住。
她停在距離陳州只有一步的地方,臉上還帶著瘋狂的表情,卻再也無法前進分毫。
陳州終于抬起眼皮,那淡漠的視線,第一次落在了她的身上。
不帶任何感情。
就像在看一件沾了污漬的物品。
“劉峰用過的東西。”
“太臟。”
轟隆!
這兩個字,好比九天神雷,在白曉曉的腦海里轟然炸開。
她臉上的血色“唰”的一下褪得干干凈凈,比死人還要慘白。
臟?
他說她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