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岑淮予和段之樾結束完工作上的事,和幾位合作伙伴約了一家私房菜。
在那兒,他又重新見到了江晴笙。
那家私房菜周圍是一大片人工湖,還有幾處風景名勝。
車子開進去時,不遠處架了一堆大大小小的拍攝設備。
江晴笙穿一條棉麻的民族風長裙,頭發挽成一個側麻花,站在湖邊。
今天的天氣很好,氣溫轉涼后太陽不那么刺眼了,穿透輕薄云層灑下來,普照著整個大地。
湖面被曬得波光粼粼,江晴笙剛染的茶棕色卷發也淡淡地發著光。
迎面吹來一陣風,湖邊的樹上有花瓣落下。
蘇唯澤抓住這一幀畫面,招呼幾個機位開拍。
段之樾和岑淮予下了車,餐廳內迎賓的小姐看他們一直望著那頭,便解釋了幾句:
“那里在拍宣傳片,要在這附近各個景點取個景。”
江晴笙也不過是來幫蘇唯澤一個小忙,她只要站那兒拍幾個鏡頭就好。
花瓣雨的鏡頭剛結束,蘇唯澤和她一塊兒湊在攝像機前,查看成片。
光的飽和度正正好,發絲輕揚,臉部被暖光映照得通透,正巧風吹來的風向有花瓣飄過。
蘇唯澤很滿意,“這條拍得太絕美了,echo幫我大忙了。”
江晴笙攏攏長發,有化妝師上前幫她補了點口紅。
“天公作美而已,哪里是我幫忙了。”
段之樾和岑淮予的視角下,他們靠得很近,言笑晏晏,說不出的怡然和融洽。
“不是,這誰呀?”段之樾替兄弟著急,“一個葉崢還不夠,怎么又來一個!”
“阿予,你還是拉倒吧,隨便哪個看著都比你靠譜。”
岑淮予:“滾。”
其實第一眼他認出來了,是那晚送江晴笙回家的男人。
幾位合作伙伴到齊了,岑淮予斂下這點情緒,和段之樾一起進了餐廳。
人情世故的場合,算不上衣香鬢影,也沒什么浪漫氛圍,不過是幾個人湊一起,把那些客套的場面話說到盡興。
這不是岑淮予擅長的,但他也不需要做這些。
只要安靜坐在那兒,大家都會圍上來同他攀談。
段之樾對這種場合可謂手拿把掐,中途說話說累了,出去抽了支煙。
人還沒回來,但給岑淮予發了條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