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房間內,柔和的光線下,蘇黎背對著那道極具存在感的身影,看似隨意地擺弄著桌上的小擺件,實則指尖在個人光腦上快速操作了幾下,徹底關閉了對三兄弟房間的監聽。
她深吸一口氣,轉身面對他。
映入眼簾的,是那標志性的——如霜雪星辰般的白發。
發絲并非柔順,而是帶著一絲張揚的弧度,在燈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澤,仿佛凝聚了寒夜的精粹。
這頭醒目的銀白發色,襯得他那雙冷金色的眼眸,更加深邃難測。
那雙眼,此刻正靜靜地鎖著她,瞳孔深處仿佛有熔融的黃金在緩緩流淌,熾熱,銳利,又帶著洞悉一切的穿透力,讓她感覺自己無所遁形。
他僅僅是坐在那張樸素的皮質椅子里,195的高大身軀就自然而然地投下了一片極具壓迫感的陰影,將她完全籠罩其中。
寬闊的肩膀撐起簡單的衣物,勾勒出緊實而蘊含力量的肌肉線條,如同蟄伏的猛獸,無聲地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場。
蘇黎壓下心頭的微瀾,鵝蛋臉上揚起一絲恰到好處的后怕和坦誠,杏眼水汪汪地望著臨淵,飽滿的花瓣唇微嘟,走近幾步,坐回他身邊的另一張皮質座椅里。
她伸手,小心翼翼地從他那線條冷硬的下頜旁,被幾縷霜白發絲輕拂的耳蝸處,取下了剛才共享的監聽耳機。
“臨淵哥哥,你別生氣。之前……我確實有點小動作。”她的聲音帶著軟糯的歉意,將竊聽的原委娓娓道來。
從最初的防備到聽到三兄弟搖擺心思后的“小手段”,最后抬起眼睫,眼神瞬間變得狡黠又無辜,小梨渦若隱若現:
“所以我才……偶爾撩撥他們一下下嘛!真的只有一點點!……我能有什么別的心思呢?臨淵哥哥,你信我!”
她雙手合十,做出祈求的姿態。
臨淵沉默地注視著她,白發金眸在靜默中更顯迫人。
他高大的身軀陷在椅子里,投下的影子幾乎將嬌小的蘇黎完全吞噬。
空氣中,他身上那股帶著凜冽氣息的薄荷檸檬味哨兵素,如同無形的網,絲絲縷縷地纏繞過來,帶著強烈的壓迫感。
過了片刻,他才低沉地開口,聲音聽不出喜怒,卻像冰層下的暗流:“以后,不用你費心去撩撥他們了。”
他身體猛地前傾,兩人距離瞬間拉近到呼吸可聞!
蘇黎甚至能看清他冷金色眸底翻涌的濃稠占有欲和醋意,那強烈的侵略感讓她心跳驟然失序:“我來收拾他們就行。”
“不用了!臨淵哥哥,真的不用!”蘇黎幾乎是本能地伸出雙臂,緊緊抱住了他結實有力的胳膊。
那手臂肌肉堅硬如鐵,蘊含著讓她心驚的力量。
她身體帶動座椅向他那邊急切地挪近,仰起臉,杏眼里滿是急切和懇求,為三兄弟辯解著,聲音放軟,搖晃著他的手臂,努力綻放最甜美的笑容。
臨淵低下頭,冷金色的熔巖仿佛要噴薄而出。
他抬起另一只手,冰涼的指尖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輕輕捏住了蘇黎的下巴,迫使她更清晰地迎視自己燃燒的目光。
那目光滾燙,幾乎要將她灼穿。
他低沉危險的聲音如同砂紙摩擦過她的神經:“這么緊張?是怕我把他們收拾狠了……所以,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