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玄將馮儀打橫抱起,溫玉嬌軀入懷,桂花香氣縈繞鼻尖。
自幼冷靜成熟超過常人的馮儀此刻卻是忽然僵住,身體緊繃,瞳孔微顫,她不知道嬴玄會做什么。
重新回到那張香檀床上,二人位置徹底對換。
“馮儀,我父王對你馮家不薄,馮青山已經是一人之下,為何還要謀反。”嬴玄跨在馮儀細腰上,雙手將其牢牢控制。
即使處于下風,馮儀神色依舊充滿不屑,仿佛她才是那個從始至終的上位者。
見馮儀不說話,嬴玄也不生氣,只是右手將其雙手束在床頭,左手捏住她的下巴,二人慢慢靠近。
盡管三天三夜的獨處讓他們關系不再是簡單的君與臣,但因為壓制陣法的存在,很多步驟都未來得及發生。
嬴玄吻了上去,他十分清楚如何對付這種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女,越是簡單的挑釁反而越是會令她生氣。
就比如搶走她的初吻。
果然,只是片刻,馮儀便臉色發紅,一雙丹鳳眼死死盯著他,不斷扭動試圖掙脫。
胭脂紅唇凌亂,嬴玄其實并不是很想得到那個答案,他只是想報復一下馮儀,畢竟今日首要還是逃出皇宮。
翻身下床,他并沒有理會馮儀足夠殺人的眼神,而是伸手從馮儀的腰間摸出一枚金色的令牌。
有了這枚令牌,他才能趁著霸王鼎的壓制時間,穿過層層守衛的皇宮。
馮儀躺在床上,身體的僵硬還未完全消失,她側過頭看著嬴玄離開,眼神中卻不見生氣只有絲絲羞怒。
御林軍拱衛皇宮,歷來是皇帝最為信任的士兵之一。
此刻,駐守后宮門戶的御林軍中郎將看著眼前的令牌,大腦有些思考不過來。
小姐曾吩咐過任何人都不可進出后宮,特別是與前朝太子相關的一干人等。
但貼身令牌的火鳳氣息無法作假,他只能優先遵從更直接的命令,放嬴玄離開后宮。
有了中郎將的示意,后續的道路自然是暢通無阻,很快他便來到了東方的青龍門。
皇城東南方是一條寬闊無比的大江,大江名赤水,赤水一路北上便是神秘無比的昆侖丘。
那里是嬴玄的下一個目的地,也只有那里他才能有足夠的時間恢復修為。
依靠令牌出了青龍門,嬴玄馬不停蹄的沿河流北上,冰面初化魚群反春,江上的散戶漁民不在少數,只要找到一艘漁船,他就能暫時喘息。
時至初春,即使午后陽光不減,岸邊的江風也有些冷冽。
估算了一下時間,霸王鼎的壓制時間差不多已經結束,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皇城內還未傳出動靜,但嬴玄已經看見了第一艘漁船。
他用衣袍上鑲嵌的玉玨換了個逆流北上的座位,隨著船夫滑動船槳,嬴玄依靠在船艙里長舒一口氣。
赤水滔滔,層層的疊浪拍打船身,嬴玄被這不絕聲音摧起倦意,沒注意昏睡過去。
夢里兩世的記憶不斷重現交織,再睜眼艙外已經是黑夜。
“這位公子,前方就是赤瀑,過了赤瀑就是昆侖丘,但那里只有西胡客棧的飛舟能上去,我們也得在西胡停船卸貨。”
“好,多謝船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