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漸地暗下來。
李大和李二被李冬攙扶著回到家中,里里外外尋了個遍,卻遲遲不見晏鶴清的蹤跡。
隔壁的吳大娘見了,還特意說道。
“大花那丫頭回來家一趟,便跟著她姨母出去了。”
一聽這話,李冬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一片。
他無非是覺得,晏鶴清這是跑了。
得知這情況的時候,李大還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樣,他伸出手拍了拍李冬的肩膀,又多說兩句。
“你這臭小子有什么好擔心的?”
“你母親的玉佩還在我這里呢,她準是跑不了的。”
話雖是如此,可李冬心中依然有些偏頗。
“可如果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要那玉佩呢?”
就連向來是心思簡單的李二也止不住的憂慮起來,順勢跟著李冬說出口的話附和起來。
“是啊,大哥,如果那臭丫頭不要玉佩就這么跟晏舟跑了,咱們可如何是好啊?”
“明天那王家的人就會登門要銀兩了。”
“如果咱們拿不出來二十兩銀子,他們可就真的不客氣了,還要送李冬去報官了。”
提起此事,李二的面色沉了沉。
“若真是這樣的話,只怕李冬的將來都會被葬送了。”
李大始終都不愿意相信李二和李冬的話。
他恨恨地咬著牙,緊攥著手中的玉佩。
“這怎么可能?”
“那臭丫頭最在乎的就是她娘,有玉佩在我手中,不管李大花跑到哪里去,她遲早都會回來的。”
說話時,李大挺直了身板。
瞧著李大如此固執己見的模樣,李冬的嘴角抽了抽,一時間竟是不知道他為何這般想。
可斟酌再三,李冬也確實說不過他。
畢竟如果明天晏鶴清不回來的話,李冬還得等著李大掏錢替自己擺平接下來的困境。
周堂鎮上最好的酒樓內。
蕭硯南望著面前姍姍來遲的晏鶴清,他絲毫都沒有半分不滿的意思,反倒是輕輕笑了笑。
“李姑娘來了。”
聽見這話時,晏鶴清面不改色,直截了當地在蕭硯南跟前的位置上緩緩落座。
她嘴唇微啟,只是低聲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