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的長劍架在脖頸上,但凡稍微有所挪動,陳巍的項上人頭恐怕就會直接落地。
適才晏鶴清受了驚嚇,整個人都有些呆愣。
她艱難地抬起眼眸看過去,便看見了自己跟前不知何時突然從天而降的陸溟夜。
與此同時,前頭的人也已經注意到了這情勢。
瞧著陳巍有些癲狂的模樣,吳嬤嬤趕忙站出來,又特意護送著任父任母,以及任舒儀和孩子離開。
晏鶴清站在一側。
她勉強鎮定下來,又忍不住抬起頭看過去。
“晏大夫,您也先行離開吧?”
此刻,吳嬤嬤快步匆匆地走上前來,意圖想要先一步護送著晏鶴清從這是非之地離開。
聽到這話時,晏鶴清只是輕輕地搖頭。
“沒事,吳嬤嬤。”
“你也無需為我的事情操心顧慮,我與那人是相識的。”
陸溟夜突然出現,就意味著如今的情況有些緊迫。
晏鶴清思索片刻,還是轉念勸說著吳嬤嬤。
“吳嬤嬤,你們先一步從這里離開吧。”
“稍后我會去與你們匯合的。”
雖說吳嬤嬤并不知曉如今的這種處境,但對上了晏鶴清那雙坦然又從容的眼眸時,她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老奴便先行告退。”
“晏大夫,你可要多多保重。”
聽聞此話,晏鶴清慢條斯理地點點頭:“好。”
送走了任家人后,晏鶴清實在是沒忍住走上前兩步,她看了眼不遠處面色鐵青的陸溟夜,又有些按耐不住地開口問道。
“這究竟是怎么了?”
“你何至于如此大動干戈?”
先前陸溟夜僅僅是知曉陳巍是貪官污吏,可是當陸溟夜將這本賬冊拿回去之后,他方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陳巍不僅僅是和其他的貪官官官相護。
曾經甚至中飽私囊,吞了救濟糧。
這也導致無數的百姓餓死。
這種種事宜,皆是致命的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