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是在這種事情上,李冬無師自通。
每每回想起這種事情的時候,晏氏便覺得心緒不寧,可同樣的,她也根本就沒有辦法對此事坐視不理。
李冬畢竟也是她的骨血至親。
瞧著晏氏如此愁眉不展的模樣,晏鶴清不由得微微抿著唇,心中也生出些許繁雜的情緒來。
她從未想過要因為此事的緣故怪罪晏氏。
畢竟早在這之前,李冬也曾經是個乖孩子。
不知究竟是從何時起,李冬竟是變成了現在這種忘恩負義的人。
晏鶴清記不得,也確實對此毫無辦法。
“娘親不愿意看見阿冬繼續誤入歧途,便只得想方設法地將他留在身邊親自管教。”
“也許娘親在無意之間,疏忽了對你的關心。”
“阿清,今日娘親便借助這機會向你道歉,還望你能夠諒解。”
晏氏真情意切的這番話,確實是打動了晏鶴清。
正因晏鶴清經歷過太多的緣故,她完全能夠理解晏氏的苦心。
李冬身為男子,更容易闖出禍事。
又因晏鶴清從前總是極其乖順懂事的緣故,晏氏也從來都不需要為了她的事情操心顧慮什么。
這久而久之的,便導致晏氏將絕大多數的心思都放在李冬身上。
偏袒和偏移,便在無形之中產生得愈加明顯。
可回想起晏鶴清曾經為了救自己,如此不顧一切時,晏氏現如今亦是為了這些事情極其感動不已的。
她鄭重其事地望著晏鶴清,眼底流露出些許疼惜之色。
“阿清,過去的事情是娘親不好。”
“你莫要怪罪娘親,可好?”
再一次聽見晏氏說出這種話時,晏鶴清心中高高懸掛起來的大石頭便也已經緩緩落地了。
她稍微松了口氣,沖著晏氏微微一笑。
“阿娘,女兒何時說過要與您斤斤計較了?”
“再者是說,您是娘親,女兒為您做什么事情都是應當的。”
晏鶴清一邊以輕松地語調開口說著話,一邊也在想方設法地寬解晏氏現在的這種情緒。
“娘親,您現如今身子好不容易恢復了,可不能因為這種種緣故太過于憂慮沖沖了。”
“您必然要好好安歇。”
對上晏氏滿是愁緒的眼眸時,晏鶴清的嘴角微微上揚,又趁著現在不疾不徐地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