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陸溟夜微不可察瞇起眼眸的神色,清梧不曾言語,他只是畢恭畢敬地俯下身子。
“殿下,您有什么吩咐盡管說就是。”
早在這之前,陸溟夜便聽說了李冬和晏鶴清不對付。
可陸溟夜根本就沒有想到過,今時今日,李冬作為晏鶴清的同胞親弟弟,現(xiàn)在竟是會想要背叛晏鶴清。
回想起晏鶴清是如何竭力相助時,陸溟夜不由得緊攥著拳頭。
“你去將他抓來。”
“找機會,我要見他一面。”
聽到陸溟夜這么說時,清梧的臉上流露出些許詫異錯愕的神色。
“殿下,咱們當(dāng)真要替晏鶴清處理這些事情嗎?”
在清梧的眼中看來,這終歸是晏鶴清的劫難。
與他們并無關(guān)系。
若是晏鶴清現(xiàn)在真的因為眼前的這種困境,從而深陷其中,沒有辦法擺脫這種麻煩的話,這也意味著晏鶴清并非是什么有能力之人。
“如今世道,女子最重要的便是名聲。”
“李冬現(xiàn)在能夠想出這種惡劣至極的手段去誣陷晏鶴清的名聲,便意味著他想要置晏鶴清于死地。”
陸溟夜說話時,微微瞇起眼眸。
“得虧他還是晏鶴清的親生弟弟,不成想,竟是這般惡毒的。”
別說陸溟夜不敢想了。
就連清梧暗中跟蹤李冬,無意之間得知此事的時候,他都險些因為眼前的這種事情驚掉下巴。
同胞姐弟。
李冬這個做弟弟的,竟然真要暗中加害晏鶴清。
這一切還真是荒謬無稽的。
每每回想起這種事情,清梧無非是覺得晏鶴清當(dāng)初完全沒必要將李冬留在身邊,現(xiàn)在也將他養(yǎng)成了這種不可一世的白眼狼。
“殿下,您所說的這些事情,屬下記住了。”
不等清梧再多說幾句,晏鶴清便已經(jīng)提著醫(yī)藥箱來了。
瞥見清梧的神色迥異,晏鶴清只是收回了注視的目光。
她不急不緩地抬起腳步走上前時,又特意說道。
“知州大人,外邊風(fēng)大,您現(xiàn)如今的身體狀況比較虛弱,也應(yīng)該好好地養(yǎng)病才是。”
聽晏鶴清這么說,陸溟夜便差遣清梧推他進屋。
至于剛剛的事情,陸溟夜和清梧默契地并未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