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風云
十
再起爭端
劉卿元見各派似是要以他與上官律為首,便說道:“唐門行事素來狡詐,與我絕刀門交惡十數年,常使那下三濫的招數,劉某不察竟也著了道,慚愧慚愧。”
這劉卿元一身褐衣,身背一把寬刃直刀,五十多歲年紀,與絕刀門門主冉行舟本是結拜兄弟,后又同門學藝,門派武學一十八路狂風快刀已是爐火純青。
“叔父切莫介懷,那唐門小兒雖是奸計得逞,但這時間也未必能尋得寶物,待我等休整片刻,追上去討個公道。”說話者是絕刀門少門主冉云瀚,二十左右年紀,面色堅毅、氣宇軒昂。
八卦派、東海幫、三絕門、金剛宗等人聞言紛紛表示贊同。
“諸位不必心急,老夫恰才已去打探,那棺槨之下也是機關重重,先讓唐門的人探路去吧,方才鳴金聲響,時至傍晚,我等不如安心歇息,待休息一晚,明日再行動不遲。”公孫自在不緊不慢地說道。
“前輩所言有理,這唐三意使的毒雖未傷及我等性命,但余毒未清,眾人大多昏昏沉沉,若冒然行事只恐落了下風,占不到便宜。”說這話的是金剛宗的一粗猛漢子,身形極為魁梧,一雙肉掌全是硬繭,應是習練大金剛掌的高手。
一路以來,金剛宗這一行人極少言語,這話一出自是引人注意。
這漢子一見眾人看向他,便抱拳道:“金剛宗朱慶玒,見過各位武林同道。”
眾人還禮,上官律略一琢磨說道:“公孫前輩與朱兄弟所言不差,我青城派將在此歇息一夜,明日一早再做打算。”
三絕門梁皎此時以上官律馬首是瞻,絕刀門與青城派本就相熟,這兩派便也決定在此休息一晚,而東海幫與八卦派又不想獨自面對唐門、天劍門兩派人馬,便也留了下來,各派安排弟子守夜不提。
第二日卯時剛至,各派人馬相繼醒來,卻發覺絕刀門冉云瀚和東海幫已不知去向,怕是已進了那棺槨下的密道,東海幫邢宗良應是探寶心切,而冉云瀚八成是找唐門尋仇去了。
劉卿元甚是擔憂著急,招呼了弟子便追了下去,上官律擔心絕刀門跟唐門沖突,也急忙領弟子跟了去。
卻說一到丑時,東海幫邢宗良就率領幫眾偷偷進了棺槨下的密道,到達那岔路口時走了右邊的通道,正巧撞見天劍門,邢宗良也沒為難任秉平,兩幫人算是擦肩而過。
邢宗良這一行七人,以四人死亡、一人輕傷的代價盡破剩余機關,待點了油燈,有了光亮,邢宗良看著眼前空空如也的石室和身后僅剩的兩名幫眾,嘆了口氣,本想先行一步得些寶物,卻終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而冉云瀚則是寅時醒來,趁著輪班守夜的機會偷偷進的密道,冉云瀚進了岔路口左邊的通道,有假蔣威在前破了唐三意的機關,自是一路暢通無阻,又發現沿途的唐門暗器和喪命的唐門弟子,冉云瀚更是心中竊喜,小心翼翼的摸到了唐門所在的石室,只是一入門便與唐門的守夜弟子撞了個正著。
“你?”這守夜的唐門弟子被冉云瀚嚇了個半死,驚駭之下來不及大喊便被冉云瀚抬手一掌拍暈在地。
冉云瀚提刀飛身而入,卻不料那弟子倒下時觸發了唐三意設下的機關,只聽銅鈴聲起,數柄飛刀射向石室入口,冉云瀚身形一頓,急舞刀格擋,也是堪堪躲過,此時唐門眾人已起身來迎。
唐冠杰背著手慢步走來,冷笑一聲,譏諷道:“還以為是哪個不怕死的,原來是你這傻子,也罷,今日小爺我便受累一番,送你去與你那便宜兄長相聚,你兄弟二人可莫要怪小爺手段毒辣,哈哈哈哈。”
這唐冠杰說到最后竟失態狂笑起來,想必是腦中已然幻想出冉云瀚跪地求饒的景象了。
“冠杰,雖說我唐門不怕他絕刀門,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提這茬作甚。”唐三意似是惱怒,卻又不以為意地說道。
冉云瀚聞言卻是一愣,旋即咬牙切齒,滿目怒火說道:“什么?!我義兄果然是被你們所害!狗賊!今日小爺拼了這條命也要為我兄長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