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階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近:“你不是最是能吃能睡的,一下午不在宮里,做什么去了,今日竟是連午覺都沒睡?”
阮清夢心頭一跳,她自然不能說自己和寧妃商量著怎么讓皇后和貴妃像斗雞一樣斗起來。
皇上雖然喜歡有女人為了自己爭寵,但他只是享受這種被重視被爭搶的感覺,并不想看到她們互相算計時候的樣子。
阮清夢只好信口胡謅:“奴婢聽說寧妃姐姐最是精通茶道,而皇上總嫌棄奴婢宮里的茶不合口味,便厚著臉皮去請教了。”
她故作委屈地揉了揉手腕:“學了一下午,哎呦,胳膊和手腕都酸了。”
沈映階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哦?原來是為了朕?那朕就嘗嘗你的手藝。”
阮清夢挖了個坑給自己跳,她哪里會沏茶呦!
“皇上,夜深了,喝茶晚上太過精神亢奮,會睡不著覺的。”
沈映階低笑一聲,大掌順著她的腰線緩緩下滑,帶著幾分曖昧的意味:“睡不著覺,不是正好?”
“奴婢手笨,怕是糟蹋了好茶葉……”
不等她再開口,沈映階已揚聲吩咐道:“福月,和你主子一起沏茶,要濃濃的提神的茶!”
阮清夢暗自咬牙,這狗皇帝分明是故意的!她偷瞄了一眼沈映階,果然見他唇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福月很快端著茶具進來,阮清夢硬著頭皮接過,執壺注水,開始沏茶。
沈映階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手忙腳亂的模樣,眼中興味更濃。
片刻后,青瓷茶盞中茶湯澄澈,香氣撲鼻,阮清夢雙手捧著遞到他面前:“請皇上品鑒。”
沈映階接過茶盞,低頭抿了一口,茶湯入口苦澀,全無甘醇回味。
沈映階放下茶盞,忽然伸手將她拉入懷中,低沉的嗓音里帶著幾分戲謔:“茶不怎么樣,人倒是不錯,好了,茶也喝了,該辦正事兒了。”
沈映階將她放在柔軟的床榻上,俯身壓下來,手指解開她的衣帶,衣衫漸落,體溫交融。
……
阮清夢一邊享受著身體上的歡愉,一邊在心中盤算著下一步計劃,她總不能在美人這個位置上一直停留著。
“清夢……”
他難得地喚了她的名字,而不是“阮美人”,嗓音里帶著情欲的沙啞。
阮清夢心頭微震,隨即反應過來,柔軟的手臂纏上他的脖頸,紅唇貼在他耳邊,呵氣如蘭:“皇上……奴婢在呢。”
她故意拖長了尾音,帶著幾分嬌媚的泣音。
她要讓他更加沉迷,更加沉淪,讓他離不開她,忘不了她。
……
深夜,沈映階踏出瀾芳宮的朱漆門檻,寒風卷著細雪撲面而來,他攏了攏玄色狐裘的領口,忽然駐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