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吧,皇上剛才弄臟了床上的寢具,本官正好要進去更換。”
蔡寶看著方覺槐的樣子,皇上是不會喜歡的。
可雖然覺得這女官和皇上之間不會發生什么,但蔡寶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不管是什么樣的女人,只要后宮里多了一個女人,阮主子的前路就會多一份阻力。
蔡寶擋在方覺槐的面前,笑道:“不勞煩方尚宮了,還是給奴才吧,至于這些寢具,金寶,過來給皇上更換寢具!”
方覺槐還沒說話,里頭的沈映階喊道:“蔡寶,還磨磨蹭蹭的在做什么?方大人來了沒有,朕快要被熏死了!快讓方大人進來!”
方覺槐對著蔡寶笑了笑,直接走進了紫宸殿的里間。
她將被酒水和飯菜弄臟的床具都收拾干凈,正準備告退的時候,忽而看到了沈映階扯開的衣衫下若隱若現的胸膛。
如此近距離地看著皇上,方覺槐忽而覺得身上有些熱,她已經二十一歲了,還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
但是她是從尚寢居的一個小女使一步一步升上來的,給不少妃嬪都換過寢具,也知道那情事的歡愉,如今看著皇上如此俊朗的面孔,如此高大雄壯的身軀,不由地心中有些向往。
鬼使神差的,方覺槐抬手摸上了沈映階那俊朗的臉龐。
沈映階微閉著眼睛,忽而感覺臉上癢癢的,偏頭避開,有些迷迷糊糊的:“寢具都換好了嗎?換好了,扶朕起來,你就可以出去了。”
方覺槐彎腰去扶,扶著沈映階站了起來,她沒料到男人的重量,扶著沈映階站起來之后有些站不穩,和他靠的更近了一些:“皇上小心。”
方覺槐感覺自己被皇上摟著,這種男人的氣息讓她心慌意亂,雙頰不由地越來越紅。
“臣扶您去榻上歇息。”
沈映階腳步虛浮,方覺槐扶著沈映階去了床榻,扶著沈映階躺下的時候,順勢倒在了他的懷里。
沈映階剛吐了一回,這會兒本來已經緩過來一些,忽而身上被這么重重地一壓,方覺槐的手肘又不慎壓在沈映階胃部,沈映階的胃里又是一陣翻江倒海……
“哇……嘔……”
沈映階控制不住,一下子吐了方覺槐滿頭滿臉。
濃烈的酒酸味和食物的腐臭味兒瞬間充斥鼻腔,沈映階將人一把推開:“臭死了,滾出去。”
方覺槐被猛地推開時,后腰撞上案幾邊緣,疼得她眼前發黑,她難受地看著床上的男人,心有不甘。
可如今她這個樣子也不可能再爬上皇上的龍床,和他歡好了。
方覺槐從里面出來,蔡寶聞到這味道差點兒沒吐出來:“哎呦,方尚宮,您怎么弄成這個樣子?”
方覺槐狼狽不堪,頂著一身臭烘烘的味道跑回了尚寢局。
……
次日一早,沈映階的腦海中浮現出昨天晚上的一些畫面。
他是不是被人給輕薄了,被人給占了便宜了?
一想起那女官似乎是抬手摸了自己,沈映階的額角就突突的跳:這女人竟然趁著朕喝醉了,就要放蕩地往自己的身上湊?
他揉了揉眉心,憤怒地朝著外面喊道:“蔡寶,昨晚上是不是尚寢局的女官來了?叫什么來著?”
蔡寶忙走了進來,見皇上神色陰沉,言簡意賅地回道:“方覺槐。”
沈映階:現在的人還真是越來越膽大了,人人都惦記著朕,總有刁民想要害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