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怕。
他等的就是這一天。
他要用這整個北地,來陪他玩一場,誰輸誰死的游戲。
“傳令下去。”許青山對王虎說,“讓所有人都給我把身子養(yǎng)好。兵器鎧甲,給我日夜不停地趕制。”
“告訴所有雪山衛(wèi)舊部,他們的血海深仇很快就能報了。”
王虎那張臉上,帶著興奮,也有點疑惑。
“公子,咱們就靠這幾千人,真能跟燕王的那幾十萬大軍干起來?”
許青山沒有回答。
他只是走到那座巨大的熔爐前。
那熔爐里爐火正旺,將整個兵工廠都映照得好比白晝。
他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那滾燙的爐壁。
他手里還有一張誰也想不到的底牌。
一張能徹底掀翻整個北地的底牌。
“去把那個給我找出來。”
他聲音很輕,卻好比一道來自地獄的號令。
“哪個?”王虎愣住。
許青山沒回答,只是轉身,走向那兵工廠最深處的一扇,從來沒有打開過的鐵門。
那門上,沒有鎖。只有一個凹槽。
凹槽的形狀,好比是一塊令牌。
許青山拿出那塊刻著“雪山”二字的玄鐵麒麟牌,緩緩地嵌了進去。
嚴絲合縫。
“咔嚓。”
一聲輕響,那扇沉重得好比是山岳的鐵門,竟無聲無息地,自己往里頭滑開了一道縫。
一股子混雜著桐油、干草和陳年墨香的味道,從那縫隙里頭飄了出來。
王虎和蘇振,都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