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思言假裝沒有發(fā)現(xiàn)陸侯爺?shù)男乃嫉溃骸斑@個院子離母親的院子近,我很喜歡,至于簡陋,父親幫我置辦些東西便不簡陋了。”
陸侯爺有些為難,“可當(dāng)初建院子的時候,風(fēng)水師說過,這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都不能輕易亂動,否則會影響你母親的身體,更不用說挖水池了。”
陸思言心中冷笑,面上卻裝得很失落,“真的不能挖水池嗎?可是我真的很想養(yǎng)些錦鯉。”
陸侯爺語重心長,“想想你母親的身體,這段時間好不容易有些好轉(zhuǎn),你忍心看著她再嚴(yán)重?她可是最疼你的。”
陸思言拉下嘴角,好像真的很糾結(jié),想了半晌,突然道:“父親,不如我們再請風(fēng)水師過來看看,哪里能動哪里不能動,我只在能動的地方改動,怎么樣?”
她有自己的打算,一來這個院子里的東西越多,越能掩蓋她的手段,更方便她破解轉(zhuǎn)運陣。二來,她想會會那個風(fēng)水師,看是什么來路,竟然布置這種陰損的陣法。
陸侯爺猶豫,可見陸思言不退讓,最終道:“好,不過,在風(fēng)水師沒來看之前,你不能讓他們隨便挖。”
陸思言擺手讓工匠們停下,“你們先去母親的院子,把那水池的琉璃瓦拆下來。”
這次陸侯爺沒有反對,陸思言明了,泉兒不是受陸侯爺指使,她的主子另有其人。
……
那邊,陸少懷嘴上說著不相信陸思言的話,心里卻還是有些擔(dān)心,畢竟,以前陸思言說的有些話確實發(fā)生了。
剛好最近無事,他決定今日不出門,看她說的話怎么應(yīng)驗。
可剛用過早膳,吳王府的小廝便來傳話,說吳王邀他中午在品香樓一聚。
吳王李景益是皇帝的第六子,母親是盛寵了十幾年的德貴妃。
再加上他本身儀表堂堂,才華橫溢,在朝中的威望僅次于太子。
吳王這些年對自己頗有照拂,他的邀請,陸少懷不能不去。
最終,他在胳膊上多套了兩條棉袖,坐上馬車出了門。
品香樓京城最大的酒樓之一,共有兩層,一樓大廳,二樓雅間。
吳王相邀自然不能在大廳。
陸少懷定了一個雅間,讓小廝攙扶著小心翼翼的上了二樓。
臨近午時,吳王才到,他也不多廢話,直接道:“近日京城連下大雪,多處房屋坍塌,而且欽天監(jiān)預(yù)測未來幾日還有大雪,父皇命本王督辦京城及周邊縣的預(yù)防,救災(zāi)的工作,周邊縣,城東,城南已有人選,城西,城北交給你如何?”
陸少懷只是在戶部掛了一個閑職,若是沒有機遇,一輩子沒有立功的機會。
吳王給的這個差事如果辦好了,那便是大功一件,他再走動走動,說不定能升到一個有實權(quán)的位置。
他想都不想,立刻行禮,“臣愿意,定不負吳王殿下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