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映襯下,石傾的眼睛里閃過一絲鋒芒:“我要救的人,從始至終只有蘇碧云一個,至于旁人是死是活,與我何干?”
男人的死活,本就不在她的考慮之中。
石傾甚至私心的想,若是顧北辰就這么死了,說不定蘇碧云能全心全意的留在她身邊呢?
“我倒是忘了”
石廉羽扶額苦笑,他這位好妹妹,最看不上的就是男人。
他負手站在窗前,遙望著景縣的方向,聲音沉穩的說道:“蘇碧云治好了蕓娘的絕癥,我始終欠她恩情,他們兩個人的性命,我都要保住。”
“你到底想讓我做什么,不妨直言。”
石廉羽甩動長袖,垂眸朝矮凳上的石傾看去。
石傾將桌子上的夜明珠收下,又揮手示意貼身宮女將那株裝有百年冰蓮的盒子取來,悠悠開口:“很簡單,我只需要皇兄將去金昭出使的名額讓出來。”
“金昭?你是為了那個孩子?”
聞聽此言,石廉羽微微皺眉,隨即朝著里間榻上的孩子望去。
“皇兄只需回答我,答不答應,至于旁的事,不必您費心。”
石傾聲音冷冽,直接將手扣在了那裝有百年冰蓮的木盒之上。
“不就是出使金昭嗎,若你不怕死,本殿也不在乎。”
石廉羽眸光一沉,毫不在意的說著,又從懷中掏出一塊古玉。
“這是什么?”
看到突然出現在自己手中的古玉,石傾皺眉發問。
“這是我偶然得到的,應該是丞相早年弄丟的那塊。”
石廉羽輕描淡寫的說著,將木盒收入囊中,隨即道:“本殿要去景縣了,你好生歇息吧。”
聽他說那古玉是丞相舊物,石傾雙目微顫,許久后,眼角猩紅一片。
她緊緊握住那塊古玉,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丞相手中有塊寒冰玉,蘇碧云曾經說過,若想讓阿卓的眼疾完全康復,需要連續三月用寒冰玉冰敷,只是這寒冰玉是丞相的寶貝,自己也丞相也沒私交。
這幾日她正在為阿卓的眼疾發愁,沒想到,一向冷面的皇兄,竟然會替她尋來古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