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何也是心有余悸,走南闖北這么久,見到的女子無一例外都是柔情似水,含羞帶怯。
可剛才那個女子看到他們兩個赤著上半身,沒有半點看到不該看的害羞,反倒是他和左進寶一驚一乍,像兩個毛頭小子好了。
“別說了,快點把衣服穿好,別讓人家久等了。”
龐何讓左進寶別再說了,飛快往身上套上衣。
再怎么說那女人也是客人,還在外面等著。
左進寶嘆了口氣,把衣服上的扣子一直系到最頂端,整個人包的嚴嚴實實,只能看見臉和小半截脖子。
“客人又怎么樣?她看了我的身子,我還沒讓她負責呢!”
“更何況來找我們的肯定是些沒人愿意干的雜活,不僅累還賺不到錢,不如不敢。”
“閉嘴,等會見了客人,可不準說這種話。”龐何臉色嚴肅了幾分,“人要吃飯活下去,再難的活我們都要做,而且這也是鍛煉我們的好機會。”
說著,他便先推開門出去。
這老木門年久失修,盡管他只是輕輕一推,但還是發出‘吱嘎’一聲巨響,震得房頂上的石頭脫落。
左進寶回頭看了眼,寺廟的地上是他們凌亂的鋪蓋,不到半天,又被塵土覆蓋了。
他嘆了口氣,認命跟上。
龐哥說的對。
他們還要吃飯,還要活下去。
只有干活賺錢,才能擺脫眼前的困境。
而此時,蘇喜還在廟外面等著。
夏日的太陽盡管過了晌午也還是毒得厲害,熱的她呼呼冒汗,耳畔兩側的頭發都被汗水打濕了。
她忍不住嘀咕:“現在的遭遇怎么似曾相識啊?”
剛才她不過是看了那么一眼,龐何應該不至于生氣吧。
正想著,廟門再次打開。
龐何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