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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新舊之爭（下）（第1頁）

斯拉卡說完最后一句話后，帳內再無爭執。

納克坐回原位，像一頭失去牙齒的老熊，眼中還殘留著怒火，但已不再咬人。

正午的陽光透過獸皮與石塊的縫隙灑入議屋。

魯爾站著，目光掃過眾人，最后落在斯卡拉與西耶身上。

“烏格洛人，”他的聲音沙啞，但依舊穩重，“我們曾有選擇，但當我們放棄圖騰那一刻就錯了。現在，如果有人想再選一次，我不再阻攔?！?/p>

他望向斯卡拉：“你說過，你不是來買我們的信仰，而是要給我們選擇?！?/p>

斯卡拉點頭：“我不是來裁判誰該信誰的。我只負責打開另一扇門?！?/p>

魯爾沉默片刻，像是權衡，也像是妥協。

“給我們兩天時間。”

“愿意回應你的主的族人，應當私下里來找你。”

“我不阻攔，也不下命令。但我希望你能留在那兒，等他們走過去，而不是你走過來?！?/p>

斯卡拉微微一笑說：“行，那我開了門之后，就站在那里不動?！?/p>

然后，他環顧全場，平靜而清晰地說：

“我的主，暗影之龍奧布西迪恩，神諭有三。”

“宣誓效忠于我者，無需放棄你們的舊信仰，但會獲得回應——從此以后可以安穩的入夢，不會更多?！?/p>

“宣誓皈依吾主者，將獲得庇護——從病痛、恐懼與迷失中脫離?！?/p>

“而愿獻出一切者，將獲得恩賜——那是少數人的路，是將神引入自己骨血的恩賜?！?/p>

他說完，將神徽緩緩收起。

“你們有兩日時間，不需當場起誓?！?/p>

“但我會一直待在那里，等愿信者前來。”

魯爾點頭，轉向自己的族人，語調重新冷靜而威嚴：

“現在，散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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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的清晨，風還未起，云層低垂，陽光遲遲沒有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