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于秀蓮剛下班回到大院門口,就看到有一個中年婦女鬼鬼祟祟的往里面張望,手里拿著一網兜蔫吧了的水果。
她走過去輕聲問:“同志,請問你是找誰?”
中年婦女回頭看向于秀蓮口齒不清地說:“請問,你知道張娟家住哪間嗎?”
于秀蓮上下打量著來人,看似一張老實人的臉,眼底卻透漏著一絲算計,給人的感覺很不舒服:“你是誰?你找張娟有事嗎?”
女人縷縷耳邊的碎發干笑了兩聲:“我是上門提親的,聽說張娟年紀不小了,所以我想給她說媒。”
年紀不小?才18歲就年紀不小了,現在國家法律規定不是女的要20歲才到法定年齡結婚嗎?
再說她是過來說親的嗎?還是心里打著別的算盤?
上一世好多女孩子考上大學后就有人上門提親,說是提親,其實就是想調包頂替人家姑娘大學的名額,最后等自己功成名就了,再把家里的黃臉婆一腳踢開說是在大學遇到了自己白月光,此時的糟糠之妻已經人老色衰配不上自己,而且家里的黃臉婆也把夫家的老人伺的也養老送終了,烙下了一身的病。
女孩在婆家是受盡了公公婆婆、小叔子、小姑子百般欺辱,最后女子因為心有不甘是各種自殺。
上一世這種悲劇他她看的實在是太多了。
“我們家孩子還小,眼下沒有打算要找婆家的打算,您請回吧。”于秀蓮冷冷地說。
中年婦女高興地等了一天了終于是見到正經人了,當然是不會這么輕易地放過于秀蓮:“親家,我兒子可是十里八村的帥小伙,你閨女找了我兒子可是會享福的。”
于秀蓮轉身嘲諷地看向女人:“你說我女兒嫁到你家會享福,那你說享什么福?”
中年女人見于秀蓮這么問,覺得是要上鉤了,于是得意地說:“我兒子可是軍人,嫁給我兒子享受的軍婚的待遇。”
聽女人這么一說,于秀蓮馬上接話:“婚后我閨女在家伺候你們,掙錢給你們養老不說還得把考上大學的名額給了你哪個兒子或是閨女?”
眼見女人的心事的被于秀蓮說中,女人的臉色頓時變了幾變心虛地說:“可是你閨女嫁給我兒子都享受上軍嫂的待遇了,還不夠嗎?”
見于秀蓮不說話,以為她滿足自家兒子的條件,繼續說:“上學、上班哪有在家里呆著舒服,出去還不是要看別人的臉色過活?”
于秀蓮心里暗暗地想:是不用看別人的臉色,但是要看你家一家豺狼虎豹的臉色,最后還不得善終。
看著女人自信的樣子,于秀蓮生出逗弄她的心思:“你家條件這么好,那你說說,我家閨女要是嫁過去需要帶什么陪嫁嗎?”
女人一聽這就談上陪嫁了,果然人們說得不錯一家子都是鐵飯碗,豪橫!
女人皮笑肉不笑地上下打量著于秀蓮,見她穿得一般,想來也是拿著所有的錢都貼補兒女了,于是懶懶地說:“自行車總是要,畢竟我兒子是軍人,不能去哪都是走路,那也太不方便了,再有金器也要三件,還有酒席不能就兩家人吃飯了事,怎么也得半個十桌八桌的吧……”
于秀蓮輕輕冷哼一聲,目光落在女人那雙布滿補丁的鞋子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諷刺,開口就要這么多,真不知曉的,還以為她兒子是那國家的主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