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于秀蓮就在婚姻登記機關門口等老張頭,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他的人,于秀蓮暗罵:這個言而無信的老東西,說好的今天過來辦手續,都到了這個點了人還沒有來。
眼看自己再不走就要遲到了,于秀蓮打算晚上下了班去醫院看看。
而在醫院等著建軍和姑姑家一家人過來的建民到了最后是一人都等沒到。
老張頭也是著急了眼看說好的時間馬上就要過了,建軍還沒有來:“建軍怎么還沒有來?這都幾點了和你媽說好的時間馬上就要錯過了,這個沒用的家伙。”
建民看看時間也著急,但他不是著急老張頭的事,這個時間還沒有人過來接班,再不走就要遲到了。
遲到倒是不恐怖,恐怖的是耽誤了廠子里那么多人的吃飯,搞不好他是要丟了工作的。
“爸,我先回趟單位,你等會,我一會叫我徒弟過來伺候你。”
說完,建民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老張頭看到建民走了,伸手想拽住他,告訴他自己想解決小便一下,但是手還沒來得及伸出來,建民一溜煙就跑了。
到了單位,何主任說今天有領導過來檢查,讓大家先把衛生搞一下。
這一忙活,建民就忘記告訴二蛋過去幫忙伺候老張頭了。
這一上午,老張頭憋的臉都成了豬肝色了,就是沒有見有人過來看自己。
還是隔壁床的家屬看到老張頭臉色不對勁:“大爺,您是哪里不舒服嗎?怎么臉色這么難看?”
老張頭一看是個女的,臊得他更不好意思說了,只能隱忍著說:“麻煩你能幫我叫過來一個男醫生嗎?”
女人看到老張頭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水,說話的時候聲音還帶著隱忍,一刻都不敢耽誤,趕緊往醫務室跑。
醫生一聽說老張頭難受放下手中的活,就往病房里跑,到了病房醫生一看老張頭像是在極力隱忍著什么,頓時就著急了。
“張四斤,你是腿疼嗎?”
老張頭本來還想說自己尿急,一看,剛才關心自己那姑娘就站在他床邊,這下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雙手攥著床單,眼睛緊緊地閉著。
見老張頭這樣,醫生又跟剛才叫自己的那姑娘說:“你去把我的徒弟叫過來。”
姑娘說了聲了好,轉身就出去,老張頭眼見姑娘離開,覺得這下可是能說了。
不對面床的病人家屬帶著孩子:“小寶是不是該尿了,來我讓他尿尿盆里。”
說著就吹起了口哨,這下老張頭聽到這個聲音,連說話的力氣的都沒有了,直接就宣泄而出。
老張頭這下攥著拳頭的手更緊了,他把臉扭到一邊,想死的心都有了,聽見床底有聲音的張醫生彎腰看向床底,原來……
張醫生的徒弟和剛才關心老張頭的姑娘進來就聞到一股濃郁的尿騷味,再聽到老張頭滴滴答答的聲音這下大家都明白了。
小孩子看到這一幕還對自家大人說:“媽媽,你說我尿褲子不是乖孩子,那這個爺爺這么大了還尿褲子?”
病房所有的人都尷尬了。
張醫生輕了一下嗓子,推推鼻梁上得到黑框眼鏡:“請問,你陪護的家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