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張菊月有什么?什么都沒有,人家吳姐好歹還有一份正式工作,還有廠子里分的房子。
可她真的被離婚了,那可真就成了凈身出戶了。
想靠那兩個閨女,也基本沒有可能。
大閨女在婆家過得并不好,大女婿好吃懶做,經常還得回來靠娘家支持,三天兩頭把孩子送過來,大閨女則是去附近的村里幫知青干活為了能吃口飽飯。
二閨女嫁了一個農夫,可憐的懷著六個月的身孕,還要下地干活,為的就是掙那幾個公分。
所以當于秀蓮說出這話的時候,張菊月直接不想衛家的心怎么還會回到這個家,而是想著她該怎么辦。
衛家開始還覺得張菊月不會相信于秀蓮的話,但目前看她的反應顯然是相信了。
要說為什么相信,還是源自于昨晚吃完晚飯張菊月送于秀蓮到大院門口的時候,于秀蓮小聲告訴了張菊月你家男人尾巴也不干凈,不信你晚上趁他睡覺了查查他的口袋。
按著上一世的記憶,衛家有點錢就給外面的女人買禮物了,所以他口袋里肯定會有證據。
昨晚,于秀蓮走后,衛家心情不好,就著幾片餅干喝了二兩小酒,為了體驗不到饑餓感他早早地就睡著了。
半夜張菊花起來試著掏了掏衛家的口袋,這才發現衛家口袋里一張買布的發票,發票上還寫的定制女士拿破侖衣服。
這顯然不是給自己買的,更不是給兩個閨女買的,閨女們自從出嫁以后,他就再沒給兩個閨女花過一分錢,那么這張布的發票……
煩心的她,今天于秀蓮一來,張菊花就問想不想喝酒。
“我信誰不信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做過那事沒有?”張菊花紅著臉頰,渾身酒氣地說。
衛家這個時候肯定是不會承認:“我,你還不放心嗎?口袋有多少錢,你還不知道?”
“不知道!”張菊月厲聲打斷。
于秀蓮瞇著眼,看著眼前的一切,不覺得好笑,偷腥的人永遠不會承認,只有你逮住了他高破鞋,并且把他按在地上狠狠摩擦才行。
“家里開銷這么大你怎么能不知道?”衛家依舊堅持。
張菊月笑笑,別有以為地說:“我不知道,不過以后我會知道的。”
衛家沒有聽明白張菊月話里的意思,只覺得她是喝多了:“聽我的你們別喝了,你看你哪里還有女人的溫柔的樣子。”
張菊月轉身端起酒杯,醉眼朦朧地跟于秀蓮說:“大嫂,別里那只狗,叫得吵死了。”
娟子和衛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敢說姑父、自己是狗?
娟子甚至忘記嚼嘴里的東西了,姑姑多會膽子變得這么大了。
“你說得對,他就是一只狗,一直亂叫,不管他了,來干杯!”
衛家聽著于秀蓮的言論,恨得牙根都癢癢,就是她,一個女人家說的不知道是什么,現在還把自己的媳婦給帶壞了。
要說衛家有沒有想過跟外面的女人住在一起,肯定是有想過的,哪個男人能受得了家里的女人又壯又胖的。
其實剛開始和張菊月結婚的那會,他也挺得意的,雖說她沒有工作,但是人漂亮,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
可是后來,隨著張菊月生了兩個孩子后,她的身材開始橫向發福,原來的瓜子臉也變成了現在的大餅臉,小蠻腰也變成了水桶腰。
人也沒有原來那般溫柔,說話粗聲粗氣的,拉著她的手就跟拉著哥們的手一樣。
穿衣服也是邋里邋遢的,連個卡腰款式的衣服都穿不上……
想到這,衛家內心一陣的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