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煜罵地低俗,罵地振聾發(fā)聵,剎那間,在場所有人全都被震住了!
就連端莊的王茹也差點沒忍住噴出一口水來。
司馬紹猛地站起身,心中掀起滔天巨浪,這里是建康宮,一言一行,皆是規(guī)矩,如此污言穢語,上不得大雅之堂,更不該出現(xiàn)在這建康宮!
“你踏馬的算什么東西,張口仁義道德,閉口道德仁義,半只腳踏進棺材老狗,喪家之犬,狺狺狂吠!”
“讀了一輩子圣賢書,學了個什么玩意,會說話就特么好好說話,不會說話就坐小孩那桌。”
“你爹娘定然幽默,不然怎么好端端地生出你這么個笑話!”
陳煜火力全開,一個臟字不帶,硬是將謝愚從頭到腳噴了一個遍。
謝愚臉都綠了,他怎么都沒想到他陳煜無名小輩,狗一般的人物,竟然敢當著太子、皇后的面這般辱罵于他!
“豎子,豎子,你你給老夫住口”
陳煜冷哼一聲,“又被老子說中痛處了!四書五經(jīng),經(jīng)史子集,全都讀到臉上去了。自己家那點破事都搞不定,也好意思在這說修身齊家?”
“蝌蚪身上紋青蛙,在我這秀你媽呢!”
謝愚氣得胸口起伏不定,渾身發(fā)抖,他一邊捂著胸口,一只手指著陳煜,“你,你你豎子”
“指你爹呢!你什么你!”
“你配嗎?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
司馬紹臉色鐵青,打狗也得看主人,他太子當面,陳煜怎敢如此:“混賬!孤和母后當面,你豈敢如此放肆!”
“來人,將駙馬拿下!”
剎那間,禁軍魚貫而入,將陳煜團團圍住。
司馬清秋后知后覺,深深看了陳煜一眼,想要說出口的話,最終化作一道無聲的嘆息。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陳煜太高估自己,在這建康宮中,他陳煜不是匹夫,而是螻蟻中的螻蟻!
當著太子和皇后的面如此狂傲,自尋死路!
可是,王茹就有些不樂意了,陳煜的所作所為在她看來都是為了司馬清秋,為了自己的女人沖冠一怒,這有什么錯?
“紹兒,陳煜畢竟是你的妹婿,一家人不要傷了和氣,就是戾氣太重,壓到靜心閣,好好反省一下便是了。”
大晉佛教盛行,和尚的地位很高,備受皇室尊敬的同時,也能肆意的享受著百姓的香火。
在這種混亂的年代,朝廷靠不住,世家靠不住,絕望之下,百姓們將一切都寄托在虛無縹緲的因果,寄托在未來的往生。
靜心閣便是建康宮內的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