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奕辰面對夏海棠的指責(zé),眼皮都沒抬一下。
“他做錯事了,就該受到法律的懲罰。難道是我拿槍逼著他去走私文物?”
夏海棠被噎得一口氣堵在胸口,臉色漲紅,嘴唇哆嗦著,用淬了毒般的眼神狠狠剜著陸奕辰。
鬧到這地步,酒席自然黃了。
陸正剛強(qiáng)撐著笑臉打圓場,一邊道歉一邊指揮大家離席,不忘叮囑把能打包的飯菜都帶走,盡力維持著最后一點(diǎn)體面。
林木澤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
他就知道,以陸奕辰那深不見底的心機(jī)和睚眥必報的性子,怎么可能輕易放過夏耀祖?
這下好了,虎子的仇報了,用的還是最光明正大、讓人挑不出半點(diǎn)毛病的理由。
陸平安心里跟明鏡似的,清楚陸奕辰就是故意為之,可這理由偏偏冠冕堂皇,堵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只能重重嘆了口氣,沉著臉招呼一家人:
“都先回家!要吵要鬧關(guān)起門來!在外面丟人現(xiàn)眼像什么話!”
宋倩倩對這個婚禮本就沒多少期待,但鬧成這樣草草收場,還是讓她窩了一肚子火。
她冰冷怨毒的目光像刀子一樣,一遍遍刮過宋玉蘭,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幾個窟窿來。
又是宋玉蘭!她就見不得自己半點(diǎn)好!
宋玉蘭無視那些刀子般的目光,主動牽起陸奕辰的手,和陸家人一同往回走。
夏家那幫人則滿面怒容地跟在后面,個個摩拳擦掌,顯然憋著勁兒要回去討個說法。
林木澤也饒有興致地跟了上去,準(zhǔn)備看完全場。
原本寬敞的陸家客廳,瞬間被涌進(jìn)來的人群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陸奕辰身上,角落里的新郎新娘陸建之和宋倩倩反倒成了無人關(guān)注的背景板。
夏海棠的大哥夏光宗率先發(fā)難。
當(dāng)初虎子咬夏耀祖時,他躲得比誰都快,這會兒卻擺出一副痛心疾首、義憤填膺的樣子,指著陸奕辰:
“陸奕辰!不管怎么說那是你親舅舅!你這么做也太絕情了吧?而且他干這些事,我們怎么一點(diǎn)兒風(fēng)聲都沒聽到?你……”
陸奕辰端坐著,腰背挺直如松,雙手穩(wěn)穩(wěn)地搭在膝蓋上。
他唇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飾的譏誚:“哦?大舅的意思,是我有本事串通公安,演這么一出大戲?”
夏光宗被噎得一愣,梗著脖子強(qiáng)辯:
“那…那你至少也該先跟我們通個氣!他做錯了,我們當(dāng)哥哥的可以說他、教他改!你現(xiàn)在這樣,不是把你舅舅的后半輩子都?xì)Я藛幔浚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