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在他的身后,繼續的跟著他,也許是因為清走的太急了,沒有再回頭看一眼,否則以向青嵐這種差到極點的跟蹤技術早就被他發給發現了
走了很久,直到走到一家建筑工地處,她站在了外面,不知道清去這里什么。
她小心的走了上去,站在門口,卻是看到清脫掉了身上的衣服,深秋的早上,早晚溫差很大。脫掉衣服,那會很冷的。
清小心的放好衣服,他可不想將這件衣服弄臟了,這可是嵐買給他的。
他走上前,蹲下了身子,任別人將一袋極重的水泥的放在他的身上,他站了起來,眉目間十分的嚴肅,不再是那一個笑的無塵的清。
他一步步的走著,將肩膀的重的一般人都扛不起來的東西放在了指定的位置,然后又是一袋,其間,他連哼都哼一聲,只是從他的額間的不斷落下的汗水,可以看的出要,他現在全身的肌肉都在緊繃著,疲累著。
向青嵐盯著那個彎著腰的男子,突然間,一滴豆大的淚珠順著她的眼角落下,然后是再也止不住的碎開。
“清……”她的唇微微的顫動著,只是這樣不眼不眨的看著他,難怪,他最近黑了,難怪柜子總是多出很多的錢,她以為是她數錯了,難怪他那天會晚回來,這么多的難怪,可是今天她才知道。
遠處的工地中,不知道是什么是機器的聲音轟隆響著,震的她的耳膜都疼了起來,而那個人影,依舊未變的做著那份沉重的工作,比她還要重太多的工作。報紙與水泥之中,哪一個重,其實根本不用考慮。
輕輕的眨了一下雙眼,她低下頭,站在原地的腳,一直都沒有移動。再一次的抬頭,她的眼神似乎是穿透了面前的一切,只是看到了那個在清冷的秋風中仍舊揮汗如雨的男人。
清放下最后一袋水泥,他拍了拍身上的土,這才小心的穿上昨天新買的衣服,只是,很快的,他又是脫了一來,看著自己肩膀上的塵土,他抿了一下唇,最后將衣服拿在了手中,還是會弄臟的,看起來,明天是不能穿在身上,這可是嵐買給他的,弄臟了,他會難受的。
尤其是如果沾上洗不掉的東西,那么她會難過的,他已經有一件衣服再洗也洗不掉了,所以,
這次,可是不敢了。
他拿起自己今天的工錢,從早上到現在一句話都不曾說過,轉過身去,在同樣的做著這種工作的人之中,但是,他的身體似乎總是挺的十分的筆直,那種天生的尊貴真的像是發號施令,而不是做這種沉重工作的人。
但是,事實上,他確實是如他們一樣,用力氣在掙著那份微薄的收入。
將衣服拿在手中,他看了看不遠處的太陽,這個時候,應該是在中午的12點左右,她應該快要回來了,而他要趕在她之前回到家中才行。
揉著自己發酸的脖子,他略微的加快了步子。
直到他看到站在不遠處的女人時,眼瞳緊緊的縮了一下,唇抿的更緊了,嵐,她什么時候來的,那么,他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