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峰接令后,沒有耽擱,點了三名軍卒出發(fā)。
出發(fā)前,盧峰特意讓幾人在身上沾了點血。
四人蓬頭垢面,背著大包小包的血衣,朝巖石村屯堡趕去。
這種事,宜早不宜遲。
下巖石墩堡,距巖石村屯堡,只有十幾里路。
盧峰等人疾步趕去,衣服上的血估計都是帶腥味的。
“白彪,你帶人去輪流休息,今夜,我們就在堡樓上等盧峰他們帶人回來……那個俘虜守好了,每隔半個時辰,就給他灌一次鹽水,直到他開口為止!”
秦烈很清楚,韃子今晚趁雨夜襲,不可能這么趕巧,絕對是預謀的。
但究竟是這個小隊的單獨行動,還是韃子有什么謀劃,他卻不敢輕斷。
無論如何,也要盡早撬開這個韃子的嘴巴!
雖然秦烈還有諸多審訊手段,但對付一個韃子俘虜,不值得他多費心思。
牙疼不是病,疼時能要命。
他倒要看看,這韃子俘虜,是不是真有其表現(xiàn)得那么硬氣!
與此同時,秦烈也沒閑著。
一邊閉目養(yǎng)神,一邊在心中盤算著接下來的路。
想將黃明的爹,巖石村屯堡的把總黃居行取而代之,靠一個墩堡的人,肯定是不行的。
黃居行手下,除了管著盧峰等三個墩堡的墩長外,還有直屬軍卒40人,即兩個墩堡的兵力。
除此外,墩堡中,還有在軍田里務農的候補軍卒一百多人。
不過,相比黃居行手下的直屬軍卒,這些候補軍卒的戰(zhàn)力極差,且很多軍卒,都和守堡兵沾親帶故。
比如秦烈所在的軍戶秦家,除了他是守堡兵外,秦家還派了一名他的堂弟,在屯堡里擔任候補軍卒務農。
可以說,只要秦烈沒死,他這個堂弟,一輩子都只會揮舞著鋤頭務農。
因此,候補軍卒沒什么戰(zhàn)力。
而若親近一些的,比如和盧峰同出自軍戶盧家的候補軍卒,給其十個膽子,怕也不敢對盧峰動手。
“巖石村屯堡,分為三個墩堡,上巖石墩堡,中巖石墩堡,下巖石墩堡。”
“另外兩個墩堡的墩長,對黃明只怕也不待見……”
秦烈心里默默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