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屋內的喧鬧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那名管隊又指了指眼前的兩匹馬,臉上的神情愈發古怪。
“可這……怎么才兩匹?”
張渝山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他猛地轉過頭,死死地盯住了盧峰。
屋內的空氣,仿佛在這一瞬間凝固了。
張渝山臉上的笑意,像是被寒風吹散的煙,一點點僵住,最后只剩下陰沉。
他死死地盯著盧峰,那副模樣,像是要從盧峰的臉上,盯出一朵花來。
“十一匹,只帶回來兩匹?”
張渝山的聲音壓得很低,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剩下那九匹呢?”
那四名管隊也圍了上來,不再去看那兩匹神駿的戰馬,而是將盧峰圍在中間,神色不善。
這可是九匹上好的戰馬!
價值近千兩白銀!
那個姓秦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竟敢私吞戰利品?
盧峰的后背瞬間就被冷汗浸透,他撲通一聲再次跪倒在地,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百總大人明鑒!”
“不是秦把總要私吞,實在是……實在是事出緊急,不得已而為之啊!”
他重重叩首,隨即猛地抬起頭,臉上滿是驚懼。
“這次咱們雖然僥幸得手,可那帶隊的木貼,是韃子百夫長巴漢的心腹!”
“秦把總說,殺了心腹,打了臉,巴漢那廝睚眥必報,后續肯定會派大軍前來報復!”
報復?
這兩個字,像是一盆冰水,兜頭澆在了張渝山的頭上。
他臉上的陰沉和怒意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掩飾不住的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