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著盧峰的肩膀,滿臉贊許。
“秦把總深明大義,忠勇可嘉!本官果然沒有看錯人!”
“抵御韃子,保家衛國,乃是我輩軍人天職!秦把總有此決心,本官豈有不鼎力支持之理?”
張渝山一番話說得是慷慨激昂,正氣凜然,好像他才是那個一心為國,不計較個人得失的忠臣良將。
他轉身回到桌案前,毫不猶豫地從腰間解下一塊古銅色的令牌,直接塞到盧峰手里。
“這是本官的百總令!你拿去交給秦烈!”
“告訴他,從即日起,渾源大峽谷屯堡、白溪泉屯堡所有兵馬,上至把總軍官,下到候補軍卒,皆由他統一調度!”
“讓他放手去做!天塌下來,有本官給他頂著!”
盧峰接過那沉甸甸的令牌,手都在抖,臉上滿是“感激涕零”的神色,連連叩首。
“卑職代秦把總,謝過百總大人天恩!”
他千恩萬謝地告辭離去。
盧峰前腳剛走,那四名管隊后腳就圍了上來。
“百總大人,您三思?。 ?/p>
其中一個臉上帶疤的管隊急切開口。
“這秦烈,不過一小小把總,竟敢要挾您調兵遣將,簡直是目無軍紀!”
另一人也附和。
“是啊大人!您把兵權都交了出去,到時候若這秦烈沒能攔住韃子,損兵折將,上面怪罪下來,大人你也要擔責啊!”
“韃子來不來都不一定呢!我看他就是拿韃子當借口,想扣下那些武器和馬匹!”
“請百總大人三思啊!”
四人你一言我一語,言語間滿是嫉妒和挑唆。
張渝山聽著,臉上的笑容漸漸冷了下來。
他猛地一拍桌子,厲聲喝罵。
“都給本官閉嘴!”
“一群廢物!”
他指著四人的鼻子,破口大罵。
“你們一個個說得頭頭是道,怎么不見你們去殺一隊韃子給本官看看?”
“人家秦烈,把韃子的人頭和戰馬都擺在了本官面前!你們呢?你們除了會在這里嚼舌根,還會干什么!”
“本官不指望秦烈,難道把兵權給你們?讓你們去面對韃子,你們敢嗎?”
一番話,罵得四名管隊面紅耳赤,低著頭再也不敢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