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慌了!
他本以為,自己三言兩語,占據(jù)大義,就能把秦烈這個麻煩甩開。
任他死在韃子手里,事后張渝山怪罪下來,自己也有話說。
就算秦烈僥幸活下來,可巖石村屯堡都丟了,張渝山肯定會勃然大怒,不會再因為一個沒有價值的秦烈,遷怒于他。
這事怎么看,都是他贏!
可杜明千算萬算,沒算到秦烈是這么個不按常理出牌的貨色!
這要是真打起來,動靜鬧大了,把后面的韃子大軍引過來,他這渾源大峽谷,豈不是要跟著一起陪葬?
一瞬間,濃烈的殺機從杜明渾濁的眼底涌出。
不能再拖了!
不然大家都得玩完!
杜明干瘦的臉上,肌肉不住地抽搐,一瞬間,怨毒和殺機便填滿了那雙渾濁的眼睛。
必須立刻解決掉這個瘋子!
“放箭!”
他猛地轉身,指著下面沖鋒的秦烈,對著身旁的弓手厲聲嘶吼。
“給本官射死他!”
那名弓手身體一僵,手里的弓弦繃緊,卻遲遲沒有松手。
朝著友軍放箭,這……
“廢物!”
杜明見狀,怒不可遏,反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抽在那弓手的臉上。
“本官的話你沒聽見嗎?出了事,我一力承擔!給我射!”
就是這片刻的遲疑,下面,秦烈已經沖到了吊橋前。
面對高高懸起的厚重木板,他竟連看都沒看一眼,奔跑中,反手從背后摘下長弓。
搭箭,拉弦,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嗡——”
弓弦震顫,一支羽箭如流星破空,帶著尖嘯,不偏不倚,正中懸著吊橋的粗大麻繩!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