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時辰過后,鷓鴣哨身上的青筋和血點幾乎散盡,血氣蒸騰也大有緩解。只他那孽根還時不時發作,按照封門仙所說,等他泄身后半個時辰不起陽興,就是這過陽之氣散盡之時。
如此不知日月了半日,鷓鴣哨也不禁心急,每次yangju收兵,他就希望毒已散盡了,可是每每不消片刻,那孽根就又高聳挺拔,兩人不免又膠著纏綿一番。
兩人做了這一番夫妻,鷓鴣哨已經對懷中女子生出些兒女之情,而那封門仙也早就萌動春意,二人干柴烈火更勝從前,纏綿恩愛不休,如露水潤干渴一般。
那石洞的木門有些縫隙,隱隱可以看到外面的天光,鷓鴣哨估摸著天就要亮了,又自覺陽滯的時間一次長過一次,想必離陽毒散盡也不遠了。然而他的心里居然生出不舍來——等離開了這洞穴,就再不得親近了封門仙了,如此想來,他只恨良夜不能再長久些。
封門仙此刻正在鷓鴣哨肉刃上顛簸,她雙眼微閉,脖頸后仰,像是夢囈一般,悠悠道:“好哥哥,若我們在這石洞里永不分離,就此一生,豈不快活。”
鷓鴣哨聞言心動,兩人又親吻起來,恨不得就此再不分離。所謂如膠似漆,不過如此。
事到如今,二人已經盡訴衷腸,便是休憩時也是交著頸,纏著腿,生怕走漏了情絲一般。
“我們出去后,我就帶你回玉樹宮,見祖師婆婆。”封門仙說。
鷓鴣哨吻在封門仙額頭上,將她抱得更緊了些。
“我的祖師婆婆七十年前與你們搬山門人金元子踏遍蕃地,兩人私定終身,可惜金元子前輩英年早逝,臨終給我祖師婆婆留有書信,里面有關于雮塵珠的線索。”封門仙說。
鷓鴣哨一個機靈,連忙起身,說:“既是如此,如何不早早與我說來?”
封門仙臉一紅:“你方才陽毒正勁,不知日月,如何說話?”
鷓鴣哨尷尬一笑,方才他只顧著和封門仙親近,倒是把搬山一派的宏愿忘了個干凈。此時此刻,他已經顧不得那么許多,連忙問封門仙道:
“好仙兒,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祖師婆婆知道雮塵珠的下落?”
封門仙支起身,一支玉臂撐在席間,長發隱隱遮著xiong前春光,說到:
“我從未見過那書信,這些都是我師母告訴我的,她說金元子前輩身后,祖師婆婆一日不敢忘搬山門人的血咒。她依照金元子前輩的書信,二十年間踏遍蕃地,已學有所成。據我師母說,雮塵珠最后一任有記載的主人就在藏地。”
鷓鴣哨聽聞喜出望外,直在封門仙的臉上一通亂親,繼續問道:“這么說,雮塵珠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