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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早早才不摸。
不僅不摸,還不許孟衛國上床睡覺,孟衛國沒想到她脾氣壞到這個地步,“你不讓我上床睡,那我在哪睡?”
“我管你在哪睡呢?”宋早早不耐煩地說,“趕緊下去,這床就這么點大,哪里容得下你了?”
她就是需要個人給自己壯膽,換條狗也行,不一定非要人。宋早早決定了,明天就去找大隊長問問看有沒有小狗,她煩死這孟衛國跟徐硯了!
這兩人太把自己當回事,狗皮膏藥一樣惹人煩,他們想做就做,宋早早遷就他們?想什么美事呢?
孟衛國還以為今天晚上能盡興,不至于像昨晚那樣憋了一夜,結果宋早早連摸都不讓摸,一個勁兒讓他下去,他又不可能真不顧她的意愿把人摁倒狠日,只能按照她的要求下床,宋早早一點良心都沒有,愛睡哪睡哪,反正不許睡她床。
最后孟衛國直接坐著打了一夜盹,好在這些年他依舊體質過人,以前當兵出任務時趴十天半個月都沒事,這坐一夜也不算什么,就是天快亮時看見那城里的大小姐在床上睡得正香,一雙雪白修長的腿露在外頭,純棉睡裙卷到腰間,圓潤的屁股與大腿形成勾人的弧度,腰窩凹進去,實在是令人氣血上涌。
宋早早睡覺不許別人吵鬧,孟衛國腳步很輕,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她睡得酡紅的臉蛋,觸感溫熱細膩,和他粗糙長著繭子的大掌截然不同。
他有點想低頭親她,吃吃那香甜的小嘴,卻又想起宋早早向來愛干凈,要是知道他不刷牙就親,指不定醒了要發火,還是收了手,恨恨地看她一眼,心說自己真是犯賤,被這么嫌棄,晚上還想來,哪怕是坐上一整夜,聞著屋子里屬于大小姐的體香,都覺得銷魂蝕骨。
宋早早醒了后發現孟衛國已經自動滾了,對他的厭煩程度就從-100變成了-999,她在床上躺了會兒,總算想起自己要干什么,她要去問問大隊長,有沒有小狗,給她養一只!
之前在大院的時候宋早早從來沒養過小動物,這么一想還有點興奮。
孟長安每天都閑不下來,村子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全找他,二柱子家薅了叁蹦子家一把韭菜、王鐵栓家挖了張大毛家的水溝、幾家小孩子打架最后演變成大人斗毆,、東邊的打媳婦,西邊的不給孫女飯吃……樣樣不能落下,這還沒算上那群知青。
真要說起來,宋早早其實算是不怎么惹事的了。
孟長安站在田埂上分活,順便用鋼筆登記,徐阿奶雖然還沒康復,徐硯昨天又受人欺負,但他還是堅持來上工。
不上工就拿不到工分,沒工分就沒糧食,沒糧食就要餓死了。
宋早早照舊撐著自己的小花傘,她遠遠地看見孟長安站田埂上,自己不大愿意過去,田里好多水,又都是泥,萬一弄臟了怎么辦?
就喊:“大隊長!大隊長!”
孟長安聽到這聲音,有點歡喜,有點無奈,就是沒有不耐煩,他先把手頭的名字給記了,這才朝宋早早走過去,“什么事?”
大小姐不知道又要作什么妖了。
“有沒有誰家有小狗啊,你給我抱一只,我現在就要。”
農村土狗雖不值錢,但這個年代家家戶戶自己都不一定吃得飽,哪還有精力養狗?而且就算有,也都是瘦巴巴丑唧唧的小土狗,孟長安可不覺得能入這位大小姐的法眼。
他想了想說:“等會兒我給你問問吧。”
“為什么要等會?我現在就要。”
宋早早理直氣壯的,孟長安想說點什么,見她一點都沒有不講理的自覺,最終在心里嘆了口氣,“行,那你等我一下,還有幾個人沒登記,登記好了我帶你去看看。”
徐硯已經開始干活了,他手里抓著秧苗,眼睛卻不由自主注視著田埂上的孟長安跟宋早早,孟長安平時也干農活,他身上的衣服也有補丁,可他看起來仍舊書卷氣十足,人也斯文,皮膚白凈,這一點跟徐硯完全不同。
離得比較遠,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什么,但宋早早總算是笑了,孟長安也把筆記本放到兜里,鋼筆夾在衣領上,跟宋早早一起走了。
徐硯低頭看著卷起的褲腿以及補丁摞補丁的褂子,布料洗的泛白發毛,他永遠都不能像大隊長那樣體面,他不過是個在地里刨活的泥腿子。
一時間,對未來的茫然與對現狀的不甘交織在一起,令徐硯束手無策。
村子里養狗的人家不多,下崽子的mugou就更少了,無功而返,讓宋早早很失望,孟長安見狀,勸她道:“下個星期縣城要開思想教育大會,我在縣城有幾個同學,我讓他們也幫忙問問,不過那樣的話可能要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