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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楚真的,事兒巨多,四處挑挑揀揀指指點點,在他看來他家早早紆尊降貴住這種破地方真是受了大罪了,嘴巴一張絮叨個沒完,聽得宋早早耳朵快起繭,忍無可忍道:“從現在開始到明天早上,你一句話都不許說,聽到沒?”
剛才還眉飛色舞的晉楚一秒噤聲,乖巧地對她打起手語:聽到了。
這家伙真是離譜至極,為了能在被她禁言期間無障礙表達,甚至專門去學了手語。看著晉楚閉著嘴還能盡情叭叭的模樣,宋早早翻了個白眼,打算眼不見為凈,指著側屋說:“你睡那吧。”
晉楚到堂屋拎起行李箱,他帶的東西不算多,除了幾套換洗衣服跟鞋襪,剩下全是宋早早愛吃的零嘴。他不急著收拾東西,先去灶房燒洗澡水,哼,別以為他不知道,這活兒都是隔壁姓徐的干的,有他在誰都別想搶!
宋早早回屋找了睡衣,帶上浴巾,洗了個熱水澡后出來,就看見晉楚蹲在院子里雙手托腮眼睛亮晶晶地看她,她沒好氣道:“我洗完了,你自便,對了,不許用我的浴桶。”
晉楚乖乖點頭,雖然打小一起長大,可隨著年紀增長,早早越來越不愛跟他玩兒,更別提是睡在同一家,所以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她洗完澡后的居家模樣呢。
月光下,一雙瑩潤的小腿白得驚人,行走間曳曳生姿,看得晉楚鼻子開始發癢。他怕流鼻血,慌忙別開視線,確認宋早早回房了,跟做賊一般摸進浴室,里頭熱氣未散,香得他下腹一緊,笨手笨腳把浴桶里的水倒出來——卻沒潑掉,而是偷偷弄到自己的盆里,用她的洗澡水洗澡。
這行為太過猥瑣,晉楚一邊在心里唾棄自己,一邊面紅耳赤地撩水擦過每一寸皮膚。
此時此刻,他連孩子叫宋什么都想好了。
由于過分幸福,晉楚蕩漾地洗了足足一個小時,非要把浴桶里的水全用了才算完。他沒想到的是,他還在這兒可憐巴巴撿大小姐的洗澡水用時,已經有人捷足先登翻過高墻來偷香竊玉了。
同樣沒想到的人還有宋早早,有人拿手指頭叩她窗,往外一瞧,她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孟衛國輕車熟路進了屋,先把手里帶的吃的放到宋早早床頭,然后就開始脫衣服,宋早早盯著他看了會兒,忽然說:“我信大隊長親爹另有其人了。”就這臉皮厚薄程度,一看就不是親的。
孟衛國幽幽道:“臉皮厚,總好過狼心狗肺。”
宋早早拿枕頭丟他:“誰讓你來的?趕緊滾。”
孟衛國單膝跪在床上,把她摟到懷里,像是知道她在心里罵晉楚沒用:“那小子正用你洗澡水洗澡呢,要去看看嗎?”
宋早早立刻露出了嫌棄的表情,諷刺孟衛國道:“別光說他呀,你不也一樣?”
說得好像他就沒用過似的。
孟衛國挑了下眉,一手摟著她,一手掀開小被子,眼看要迎來一陣拳打腳踢,他先一步表態:“給你暖被窩。”
“什么也不做。”
宋早早懷疑地盯著他看了會兒,鄙夷道:“我不喜歡有人跟我搶床。”
床就這么點大,她更喜歡一個人睡,要不是她怕黑又怕鬼,誰也別想留下來。以前在家的時候,晉建業天天fanqiang來找她,做完了也得乖乖滾蛋。
孟衛國道:“我現在出去,被發現了也沒關系?”
宋早早無所謂:“那你出去唄。”
孟衛國惱得狠狠親了她一頓,中午他就知道村里來了個陌生人,聽說還是跟宋早早一起長大的竹馬,一直到晚上才來找她,已經是他忍了又忍的結果。
他親得很兇,宋早早舌根都讓他吸麻了,氣得她不停捶他,被親得紅腫的小嘴兒罵罵咧咧:“都說了讓你滾啦,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你知道我今天什么點醒的嗎,少來煩我。”
孟衛國挨了罵還笑,捉住她兇巴巴的兩只小爪子,握在掌心揉搓半天:“真不要我給你暖被窩?”
宋早早:“滾。”
他遺憾地嘆了口氣,又親了過來,非要吃她口水,然后趕在宋早早真的發飆之前松開她:“剛烤好的紅薯,趁熱吃,明晚我再來看你。”
宋早早選擇拉被子蒙頭,孟衛國忍不住鉆進她被子里,掐著她的腰拱了一通,這才起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