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香水沒起過任何興趣,
《一顆特效藥被扔出房間》
天旋地轉(zhuǎn),溫然驚慌地睜大眼,借微弱的光線,看到顧昀遲只穿了條褲子,頭發(fā)半shi,赤裸的上身還殘留著水珠,一顆顆從鯊魚肌和腹肌上滾過。
顧昀遲曲起一只膝蓋抵在溫然腿間,唇被體溫?zé)冒l(fā)紅,凌厲地盯著他,說出的話卻沒溫度:“你放信息素了。”
他太高大了,幾乎覆蓋上方全部視野,盡管隔著半臂距離,溫然仍感到一股帶著熱量的恐怖壓迫。身體陷在柔軟的被子里,他的聲音輕微哆嗦:“339告訴我,顧爺爺說我的信息素能讓你……”
“看來你不是真的蠢。”顧昀遲眼神很沉地一寸寸打量他的臉,“還知道用爺爺來壓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奇怪,那香味越來越濃了,溫然的四肢隱約開始發(fā)軟,可也不至于是害怕到這種地步,他不明白。手心后背冒出細(xì)汗,溫然對這些反應(yīng)感到陌生和恐慌,言無倫次,“只是……想讓你不那么難受,好、好得快一點。
“不需要。”顧昀遲驟然松開手,撐在溫然頸邊的被子上,xiong口起伏,“出去。”
那你倒是先起來……溫然錯亂地喘了幾口氣,心跳得飛快,腦袋完全被籠罩著自己的香味所占據(jù),不清醒地持續(xù)思索。陡然的,找到答案了——他抬起眼,呆呆道:“我聞到你的信息素了。”
“廢話。”顧昀遲冷冷睨他一眼。
對顧昀遲來說是廢話,對溫然來說是晴天霹靂。
他能聞到alpha的信息素了,意味著他不再是beta,后頸上的人工oga腺體和信息素正在徹底地改變他的性別。溫然曾一度認(rèn)為那腺體像腫瘤,本不屬于自己的身體,卻膈應(yīng)地深埋在皮肉下,而今它竟真的發(fā)育成了完整器官,除了接納,沒有回頭路了。
隔著頸環(huán),溫然手伸到后頸處捂住自己隱隱發(fā)熱的腺體,可能是精神受到了太大沖擊,他居然說:“你的信息素很好聞。”又問,“我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在這種情境下問出這種問題——顧昀遲抬起另一只手扣住溫然的臉,迫使他微微仰起下巴,湊近了,抑制地吸了口氣,才啞聲問他:“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聽得懂,你別生氣。”溫然被弄得臉很痛,說話都含糊,他用手推推顧昀遲的肩,手心一片shi熱,不知是自己的汗還是沾到了顧昀遲身上的水珠,好聲好氣地說,“不要掐我臉,我馬上走。”
顧昀遲呼吸沉沉地俯視他,片刻后猛然松手,起身站到床邊,煩躁不耐地抿著唇。
從床上坐起來,溫然的臉正對著顧昀遲的小腹,能隱約看到一小截露在褲腰外的人魚線。出于謹(jǐn)慎,他的動作慢慢的,還仰頭觀察一下顧昀遲,卻在對方的目光里讀到一絲克制和壓抑——感覺是挨打的前兆,溫然立刻往右移站起身。
小心地繞過顧昀遲往外挪,溫然冒死叮囑道:“如果喝了酒的話記得不要吃退燒藥。”
顧昀遲說:“閉嘴,出去。”
聲音冷得令溫然懷疑他下一秒就會破口大罵。
按理說得到高匹配度信息素的安撫后,顧昀遲的情緒應(yīng)該會穩(wěn)定一些,怎么看起來更生氣了,溫然無法理解。
走出房間,溫然出神地站著,339以為他真挨打了,擔(dān)心地問:“你還好嗎?”
“沒事。”溫然慢慢聚焦視線,簡要概括,“他讓我滾。”
“家常便飯了寶寶,你別往心里去,董事長也會理解的,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