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如此勉強的理由竟還能被自圓其說,溫然頓感輕松,“差不多是這樣的。”
“那你下次再去記得跟我說一聲,我還以為你出什么事不能來上學了呢。”
溫然就笑一笑:“應該不會有下次了。”
上了兩節課,溫然就趴在課桌上起不來了,困且乏力,應該是又要犯病。他感到憂心,犯病的時間間隔似乎越來越短了。
很奇怪地又想到顧昀遲,自己是從術后才開始有這樣的毛病,而顧昀遲的身體問題卻已經持續很多年,一定經歷過無數次痛苦和煩躁,最終才平靜地習以為常。
宋書昂路過桌旁,停下,問:“你還好嗎?”
“有點困。”
“你是不是要……”宋書昂頓了頓,道,“盡快請假吧。”
“嗯,嗯……”溫然困得發暈,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這種狀態持續了兩天,周四晚上,溫然洗完澡后吃了一顆退燒藥,盼望著明天身體就能恢復如常——前幾次犯病幾乎都是這個流程,這次應該也差不多。
又做了會兒題,實在堅持不住了,溫然爬上床準備睡覺,手機卻響起來,是339打來的。
“怎么樣呢!回首都已經三天了,你應該休息得差不多了吧!可以講給我聽了嗎?!”
本就精神不濟,被這么一問更懵了,溫然問:“講什么?”
“講你和少爺在小漁村的甜蜜二三事。”
無數片段胡亂地從腦海中劃過,溫然將被子往下推了推——有點熱。他想了很久,回答:“我們掰了很多玉米。”
“你是不是生病啦?怎么聲音沒有力氣。”
“有點不舒服。”溫然頓了頓,忍不住問,“你少爺出去玩了嗎?”
“去鸞山了。”339道,“少爺這兩天好像在查一些東西,去鸞山應該是有什么事要和董事長當面聊。”
溫然暈得眼皮都快抬不起來:“是在查那天游艇的事嗎?”
“少爺一般不太在乎這種事,都是董事長那邊會派人查,所以我也不知道這次是在調查什么,等知道了就告訴你!你先好好休息,如果有空的話,請記得來看我!”
同時想到的是陳舒茴說的話,溫然揉揉有些發酸的眼睛,違心地答應道:“好。”
《不是應該互幫互助嗎tat》
懷揣著吃了退燒藥就會好的期望入睡然而第二天醒來整個人卻依舊在發熱時,溫然意識到不妙。
悶,在空調房里也覺得悶,身體中有一股揮散不出的熱氣,像是從骨頭縫里彌漫出來的。神志恍惚,無法集中注意力,并且總有莫名的焦躁感——準確來說是一種需要或渴求,只是溫然還沒弄懂那到底是什么。
陶蘇蘇發覺不對勁,湊到他旁邊問:“你是不是發情了?前兩天還只是看起來沒力氣,今天好像更嚴重了,你的臉和耳朵都很紅哎,腺體也是。”
溫然連筆都快拿不穩,再不想面對也只得承認:“可能是吧。”
“那我幫你去醫務室拿抑制劑,然后你請假吧,休息幾天就會好的。”
“我不能用抑制劑。”溫然自言自語地喃喃,“醫生說不能用。”
“什么?”
“沒什么,我下節課就請假,抑制劑……不用拿,家里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