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以,可以的。”溫然接過方以森遞來的手機,輸入自己的手機號,“有什么事你隨時聯(lián)系我。”
“好,謝謝你。”
這句感謝讓溫然深感受之有愧,馬上搖頭說‘不用的’,然后擺擺手:“我進去了,方助理再見。”
“再見。”
回到位置上時,顧崇澤側(cè)頭看了看說去上洗手間卻消失許久的溫然,沒說什么。溫然心不在焉地坐了會兒,打開手機點進相機,頭低下去,以一個死亡角度,在昏暗光線中自拍了一張,也不管好看難看,馬上給一個好人發(fā)過去。
溫然:你看,不是豬[拳頭]
半分鐘后得到回復,一個好人:外星生物
溫然:?
關(guān)掉手機,不知為什么總想到方以森,心里產(chǎn)生一種奇怪的難以形容的預感。溫然往后看了看,方以森已經(jīng)回來了,和溫睿坐在一起。其實從外形上看是很登對的兩個人,只可惜溫睿搞砸了開頭,于是之后的一切都步入錯誤。
那種奇怪的預感應驗了。
距離慈善晚宴過去不到三天,方以森失蹤了。
他失蹤得很徹底,消失前依舊認真處理工作,正常上下班,卻在周一晚上離開公司后再也不見蹤影,甚至沒帶走任何行李,家中一切仍是原樣。
溫睿像瘋了一樣,回到家來和陳舒茴大吵一架,畢竟方以森是在剛答應求婚不久后失蹤的,這個節(jié)骨眼上,無論怎么看,陳舒茴的嫌疑都是最大。
“你以為我這么閑?每天忙得要死,哪有空管你們的事,你自己看不住人少往我身上潑臟水。溫睿我告訴你,弄成這樣都是你自作自受,你把人綁在身邊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這么一天,你活該!”
“潑臟水?你又不是沒干過這樣的事,這個家就是被你弄成這個鬼樣子的!你最好馬上把方以森交出來,否則大家都別想好過!”
不知是被哪句話戳中,陳舒茴身形一頓,深呼吸了幾個來回,盡量平靜道:“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著急,但你用腦子想想,明知道你會第一個懷疑我,我怎么可能把他藏起來。你問問自己最近誰盯溫家最緊,與其在這里和我發(fā)瘋,不如馬上派人往唐非繹和魏凌洲那邊查。”
溫睿紅著眼睛盯她半晌,扭頭走出家門。
陳舒茴坐到沙發(fā)上,按著額頭似乎有些頹然。家里安靜下去,溫然蹲在二樓走廊的扶手邊膽戰(zhàn)心驚地俯視這一切,他想如果方以森是被魏凌洲那些人bangjia,現(xiàn)在一定非常危險。
悄悄起身退回房間,溫然給顧昀遲發(fā)消息:方以森失蹤了
一個好人:恭喜他
溫然:會不會是魏凌洲他們把方以森bangjia了,我擔心他的安全
一個好人:你不用操心,很快會有消息
自己確實除了操心之外無能為力,不如聽顧昀遲的話。溫睿在首都并非沒有勢力,不管方以森是被bangjia還是逃跑,早晚會有消息的。
但溫然還是寧愿方以森是自己逃跑,至少危險會少一點。
提心吊膽了整整三天,溫睿一直沒有回家,溫然忍不住給他發(fā)消息問情況,也不曾得到回復。
周四晚上,溫睿回來了。
溫然推開房門看著溫睿一步步走上樓,經(jīng)過面前時甚至沒意識到他的存在,木著臉徑直走回房間。
門關(guān)上,十幾秒后,房里傳來沉悶的一聲響,像什么東西被砸倒在地。
以為是溫睿暈倒了,溫然快步走過去推開房門,卻見倒在地上的是房間里那個一米多高的保險柜,各種文件資料和物件散落一地,溫睿垂頭坐在床邊的地毯上,手里拿著一個絲絨戒指盒。
“他下個月生日。”溫睿看著戒指盒開口,“我本來想那天和他去領(lǐng)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