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中,這里的景色還是那么的讓我熟悉。以前我見過徐師姐在雪中舞劍,那畫面讓我至今記憶猶新。
只可惜,現在物是人非。六年過去,我并不知道徐師姐和玲瓏怎么樣了。
我踩著“妖嬈”的步伐,往妙心殿走去,只在路過玄春殿時有那么幾秒的停頓。我是看了看玄春殿殿門上的牌匾,顯然很久沒有人擦拭了,上面滿是灰塵。這讓得玄春殿看起來很是死寂,荒蕪得像是很長時間沒有人居住的廢宅。
以前的玄春殿雖然不熱鬧,但溫馨、清潔,絕不會像現在這樣破敗。
我心有戚戚,如今這副模樣的玄春殿,等于是在青山宗里名存實亡了。又快要到青山宗招收新弟子的年份,如果玄春殿不能解封,那只怕真的會在青山宗里從此除名。
到妙心殿的門口,妙心殿主不在,但玲瓏在。
她瞧見我,臉色瞬間有些微變化,但強自忍住,問我道:“師妹,你回來了?”
我輕輕點頭,沒有說話。我怕我的粗嗓門會嚇著看門的其他女弟子,更重要的是,怕消息傳出去。青山宗內風云涌動,誰也不知道妙心殿里的這些女弟子是不是就都忠誠于妙心殿主。
徐師姐走過來,對我說道:“殿主在里面等你復命,快些隨我進去吧!”
有她在,看門的幾個女弟子便沒多瞧我,更沒有查看我的令牌。
其實要是她們檢查令牌,很容易便能察覺到我的身份不對,因為令牌上有精血,氣息不同。
走到妙心殿里,徐師姐好似也悄然松了口氣,隨即喃喃說道:“我以為你死了。”
她并沒有偏過腦袋來,但我知道她是在和我說話。
我嘆息道:“連我自己都以為自己沒可能活著再回來了。”
她終究還是忍不住瞧向我來,張張嘴,想問我什么,但知道還不是時候,又把話個咽了下去。
妙心殿比玄春殿自然是熱鬧得多了,有環肥燕瘦的女弟子們在走廊里走過。徐師姐是精英弟子,又是妙心殿主的愛徒,在妙心殿的地位頗高,路過的女弟子們大多會向她施禮,那些和她地位相仿,不施禮的,也都會和她打聲招呼,然后都將細微疑惑的目光看向我。
我始終都沒有說話,僅僅是微笑。好在我長得清秀,男扮女裝起來也像模像樣,不然怕是早穿幫了。
走著走著,以徐師姐高冷的性子也忍不住輕笑,突然說:“你穿我們妙心殿的衣服挺好看的。”
我有些無言以對,道:“師姐你這是夸我長得好呢?還是在暗示我娘娘腔?”
她回答道:“當然是夸你長得好了。”
我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過徐師姐了,如今再見她微笑如百花齊放的模樣,仍是忍不住心里驚艷。
玲瓏、肖亦茗、徐師姐,還有琯素,甚至君雅那蠻橫婆娘,都是頂尖兒的美女。
而其中,徐師姐的氣質應該是最具特色的。
到妙心殿主的居所外面,徐師姐輕聲朝里面說:“師傅,師妹回來了。”
妙心殿主的聲音有些嘶啞,隱約透著幾絲不平靜,“你們兩都進來吧……”
我和徐師姐并肩走進殿里去。
剛進門,就看到肖縉紳和曲麗媛夫婦兩都在門旁站著。我才剛進來,肖縉紳就忙著把門給關上了。他這樣謹慎、緊張的態度,讓得我心里愕然之余不禁是更加沉重幾分起來。
大廳里只剩下幾根蠟燭還亮著,連窗戶都被關上了。
妙心殿主就站在大廳中間,見我進來便回頭看我,眼神很是有些深邃。
我走過去,她問我說:“麗媛師妹跟我說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