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沒有將我的話放在心上,不以為然的看向其他方向。
此時此刻,偌大的廣場上僅僅就剩下數百人還站著了。其中貴公子和他們的隨從占據絕大多數。
散修中還能屹立的,都是天才中的天才。戰力應該都是能到分神極限級別的,要不然不能支撐到現在。
星火侯國中的頂尖天才中,有不少人匯聚在這里。他們未必出生于大家族,但悟性極強,對修行有極高的天賦,只是差些底蘊而已。給他們機會,他們興許能一飛沖天。
倒是那些依靠著隨從還站立在臺上的貴公子,他們只能算是投機取巧,無法被看好。
有人將我們的令牌收走。
珍被那個人禁錮在鼎內,沒法上交令牌,等同于被淘汰了。
其后那火焰車中傳出來如銀鈴般悅耳的卻高貴的聲音,“星兒今夜在父候府中舉辦群雄宴,還望諸位通過首輪競選的英杰能夠賞臉光臨。”說是歡迎,但我從她的話語中卻聽不到多少客氣的味道,更像是客套性的一句話而已。
或許這就是屬于郡主的驕傲。她不僅僅是星火候主的女兒,也是整個火國的明珠。
她自己本身就是火國最為頂尖的強者,有資本這樣傲慢。
我看到廣場上的選手們臉上都只有振奮和雀躍,壓根就沒有半點不爽的模樣。
話音落,火焰車往候主府邸內極速而去。
那些星火侯國的大人物們也各自離去,不知道為何,那個之前對我和珍出手的大人物也離去了。
我們這些通過首輪競選的人都可能成為火星兒的雇傭,這個身份不同尋常,他大概也不敢隨意出手,除非等到雇傭之爭落出分曉,我若遭到淘汰,他再對我出手就毫無壓力。
人潮逐漸往外涌去。
我們這些通過首輪競選的人互相打量著,特別是我們這種散修,受到特別關照。
源金甲胄、源木翅和怒龍槍我都沒有收回去,腳步也沒有動。因為就在我身前不遠處,那個貴公子也沒用動。
他肆無忌憚的看著我,似乎根本不懼怕我對他出手。
而實際上,我心里的確在猶豫,要不要冒險對他出手。只要不殺他,應該不會出什么事情。
可就在我意動之際,他卻是忽地說:“要想救她,打敗我。要么,你們兩都將成為我磨練己身的踏腳石。”
他好似是見獵心喜,將我當成他此次競選的對手。
我看著他:“希望你說話算話,就沖你這句話,你敗于我手時,我會饒你性命。”
他嗤笑,不以為然,帶著他的隨從往廣場外走去。
雖然我很想對他出手,但終究還是沒有。這等人都是心高氣傲的,應該不至于出爾反爾,而且,他也沒欺騙我的必要,他要殺珍,機會很多,壓根沒有必要對我說這樣的話。
他真的只是想拿我磨練己身而已,這個家伙不同于那些紈绔,修行之心很堅定。
我沒有打算再離開,就盤膝在廣場上坐下。
晚上的晚宴自然是要去的,我也想瞧瞧這個星兒郡主到底長什么模樣。
如同我這樣盤膝坐在廣場上的散修還有數十個,應該都是從外城來的,我們等待著夜幕的降臨。
那些個貴公子們則是各自帶著隨從離去了。
他們其中應該也有強者,只是到現在仍舊不顯山不露水。他們未曾出手,實力都掩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