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坊間得不到任何消息,我將念頭漸漸放在面黃漢子所說的那兩個城主府女眷身上。
既然這話是從她們嘴里傳出來的,那是真是假,問問她們,便可知曉。
在各城民坊間,要打聽仙界頗為隱秘的那些事,的確殊為不易,但要打聽城主府女眷、家屬等等,卻是輕而易舉到如同伸手摘樹葉那般簡單。
就在這天的傍晚時分,我和滅蒙瞧得城主府內有車輦出來。由兩只踏云白澤拉車,圣潔又威風。
光是這兩匹渡劫期白澤,便可謂是價值不菲了。
車輦富麗堂皇間不失女兒心性,我看到車廂外還有城主府的標志。心里想著,應該是那兩女無疑。
我聽到車輦中有兩位女子在嬌笑,有個聲音清脆動聽如鶯啼,而有個,則是嘶啞嫵媚如耳畔吹絲。
問旁邊看熱鬧嘖嘖有聲的漢子,“老哥,這馬車里是誰?聲音可真是好聽。”
也不知道馬車里的小娘子在喧鬧噪雜中聽到我這話,忽地掀起車簾來,明眸淺笑,輕輕瞥了我眼。
雖只是瞬間她便又將車簾放下去,但我卻瞧得真切,剛剛露面的女人的確長得極美。
旁邊的漢子色授魂與,隨即嘿嘿笑著賣弄道:“老弟你看來肯定不是咱離風城的人。”
我毫不介意的拍他馬屁,“老哥真是慧眼如炬。”
“沒有,沒有。”
他跐溜將手中酒杯里的酒喝個干凈,道:“我們離風城的人,可沒有認不出這輛車輦,不知其內兩位天姿絕色美女身份的。”
“哦?”
我故作驚訝,“她們在離風城中很出名?”
漢子倚著客棧的門,又道:“這兩位美女,乃是我們離風城城主的侄女。本是同胞姐妹,長得極為相似,氣質卻又大相徑庭。小妹伶俐湖泊,大姐嫵媚溫潤,只因父母早亡,才被接到這離風城來,由咱們城主撫養。”說到這,他的臉上卻是露出幾分八卦之色來,“只是我聽說,城主撫養這姐妹兩,只是想依靠她們來拉攏少年天才而已。”
他瞧瞧左右,“這些年來拜道在她們姐妹兩石榴裙下的英才不少,現在,多數都投靠城主府了。”
我輕輕點頭,“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漢子極是認同的連連點頭,“老弟好學問,哈哈,要是老子天賦夠強,也得去追這對姐妹花去。”
我呵呵笑兩聲,瞧瞧天色道:“這都日落時分了,她們姐妹倆還出府去哪去?”
“老弟你這又有所不知了。”
漢子砸吧砸吧嘴,滿是艷羨道:“我們離風城最美麗的這對姐妹花啊,每月中旬都會在城外青絲湖中的望月亭設席招待來自各地的英雄豪杰,而且親自給諸多俊彥唱曲舞琴,可是為我們離風城拉攏到不少青年強者。不過沒誰不愿意的,姐妹倆長得極像,又琴舞雙絕,若是能兩女共事一夫,那滋味……”
他湊到我耳邊,滿是蕩漾的極輕聲道:“肯定是能讓人舒爽到天上去的。”
我哈哈笑著,“老哥真是性情中人。”
而后,卻是不再理他,帶著滅蒙便往城外走去。
到得城門口,問清楚守門士兵青絲湖所在之處,我們又徑直前往青絲湖。
月亮早露出頭來,本來不怎么顯眼,現在太陽落下去,便分明要顯得明媚幾分了。
我和滅蒙走在離風城外官道上。
官道青石鋪地,時有車馬經過,嗒嗒嗒直響。